梁思悯瞥他一眼,“季旸请你摆正自己的位置,给自己加什么戏,你凭什么不同意,你住海边儿?”
听在季旸耳朵里就是一句:我就是要当你小婶婶。
长这么大他都是同辈里最出挑的,做什么都游刃有余,也就养成了懒散随性的性子,情绪波动无限趋近于零。给外人一种城府深不轻易喜怒形于色的印象。
但其实自从十岁那年梁思悯从美国回来,他俩被迫在一个班一张桌子上,他的血压平均每小时能飙升八次。
他大概上辈子真的跟她有仇。
一想到他有可能后半辈子对着这张脸喊小婶婶他就觉得两眼一黑。
他冷着脸,仰头把牛奶喝干净了。
玻璃杯砸在的桌面发出清脆一声响,他侧头,平静地看着她:“因为我喜欢你,如果季梁两家一定要联姻,那只能是我和你。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这一幕,放在狗血八点档里,那就是催人泪下感人肺腑的隐忍之爱,是压抑到极致突然的爆发。
但放在季旸旸身上,那就是妥妥的贱气上头。
每一个字都写着: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_裸的犯贱和威胁。
但两个人正在别气,谁也没注意到餐厅外轮椅细微的声响。
季骁南推着母亲来找梁思悯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他那一向被冠以家族之光的大侄子,正表情严肃地对他的相亲对象说:因为我喜欢你,如果季梁两家一定要联姻,那只能是我和你。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气势之凛冽,态度之坚决,仿佛分分钟就要上演巧取豪夺的戏码。
梁思悯一句季旸你是不是有病还没说出口,余光先看到季老太太和季骁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