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没有让他再说下去,他骤然发难,单手扣着那个人的脑袋直接摁进了地里:“你在做什么?!”
松木地板已经被砸得变形,被他扣住的那张脸上一半是惊讶,一半是十足的、扭曲的恶意:“哈……原来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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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不早了,裴令容还在地下室里。
她一旦专心做事就容易进入忘我状态,直到文太太下来告诉她沉渊回来了,她才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好的,我现在就去睡觉了……”
“您早就应该去睡觉了,我提醒了您好几次,”老管家板着脸,“沉先生确实应该限制您呆在这里的时间。”
裴令容心虚地装聋作哑。
文太太跟在她身后上楼梯,继续讲述规律的作息和身体健康之间的关系,直到裴令容答应明天早睡之后她才结束了这个话题。
“说到这个,刚才沉先生回来的时候,”文太太的语气有些犹豫,“他看起来不太好。”
裴令容转头问:“他怎么啦?”
文太太思索着回答:“他的脸色很苍白,但又不让人照顾他。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了,夫人,或许您可以去看看他吗?”
裴令容感知到了她的担忧和焦虑,她无法拒绝这样真诚的请求。
在文太太的注视下,她走向沉渊的卧室。还没靠近房门,她就听到了沉渊有一点沙哑的声音。
“茵茵,”他说,“不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