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美,那么让难以将目光挪开。
梁沐晴跳舞时是快乐的,那种因为梦想而熠熠生辉的姿态,那种被满足后的幸福感足以感染到每一个。
……
她已经想不起为了梦想而努力拼搏的那种感觉了,
可是看着那群孩子拼命的练习,就算再累再苦也不会停下来,蒋姒那颗早就沉寂的心脏又开始重新搏动,凝滞的血也变得滚烫。
“不会解散的”蒋姒被触动,格外笃定地回答,“我不会让他们失去自己的梦想。”
……
她吸气,微凉的冷空气顺着鼻腔流
肺腑,随后又缓缓吐出,只觉得混沌不清的府都变得清明了许多。
“明律师跟我说了很多,他说如果照这样发展下去,舞团可能会解散”
“我不想那样”蒋姒絮絮低语,“那群孩子那么努力,如果落到无处可去的地步,未免也太可怜了,何况那是我母亲一手创立的,是她留给我最好的礼物,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它被毁掉。”
所以在那一刻,蒋姒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心。
她想帮他们,想替自己的母亲继续打理这支舞团,带领她们走向更高更宽广的舞台。
她想将这支舞团发扬光大,代代相承,脉脉相传,生生不息地永久传承下去。
“你说……”
“我能做到吗?”
蒋姒是对自己没信心,她有点害怕自己做不好,如果辜负了那群孩子的希望,她会很自责内疚,也承担不起那后果。
“谢太太”
谢权手随意地搭着扶手,眸光平静又邃地看着她,“只要你想,就一定能做到,我认识的你,不是一个会在还没开始前就自怨自艾、妄自菲薄的
。”
她身上有不服输的韧劲儿,无论怎么打压,无论前路有多艰险,只要她认定了,就会不顾一切地朝着前路走下去。
梁家那样待她,也没能将她的
子磨得平滑。
无论旁如何嘲笑,她还是会很努力地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只要是她坚信的,无论别
怎么劝诫,她亦不会产生任何动摇。
别是不撞南墙不回
,她是撞得
血流还不死心。
听起来是有点傻,不过傻得可,执拗地令
心生怜惜。
蒋姒故意调侃:“说得你好像认识了我很久,很了解我一样。”
“也许”谢权垂眸看她,眸底落了温浅的光,“我认识你,比你想象的还要久。”
第4章 明月
蒋姒定定看他, 灯火杳杳映照着邃眸底,仿佛落了一片温暖澄明的光,剔透澄明。
她微微拧眉,有点不解:“你……”
裹着的羊毛毯垂着的吊穗被拨动, 在冷风中摇曳, 不时会碰到小腿, 微微的痒。
蒋姒垂眸看,毛色杂的让三花猫竖着猫瞳紧紧盯着晃动的垂穗, 伸出猫爪子去碰了一下, 穗子摇摆得更加厉害。
三花猫仿佛找到了新的乐趣,猫瞳紧盯着,小脑袋不时跟着晃动, 猫爪一下又一下地去够穗子, 穗须拂过露的小腿肌肤, 带起一阵刺挠的痒意。
蒋姒微微诧异:“团子?”
调皮的三花猫被一只手轻轻松松抱了起来,三花猫窝在男怀里竟也乖顺,仰起脑袋, 滴溜溜的猫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喵喵叫了两声, 等到男
抬手轻轻摸了摸脑袋后, 又极为享受地趴了下去。
冷风拂过,吹得有点冷,蒋姒裹紧了毯子,惊讶地问:“你把团子接过来了?”
团子一直养在老宅, 因为老宅宽阔而且有专看管喂养, 怕贸然将它接过来换了个环境生活, 它会不习惯, 故而蒋姒就是再想念,也忍着没将它带在身边。
“嗯”谢权色淡淡,低磁的嗓音却极为温和,“管家说你走后,团子无打采,也不太愿意吃东西。”
团子本来就是流猫,对
不亲近,被梁又薇伤害过以后,对
这种生物,更加警惕。
在谢家老宅养了几年,也没能和其他变得亲近,反倒是
答不理的,每天窝在竹园懒洋洋地晒太阳,不管谁去逗它,它都不愿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