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红唇吐出两个字:“畜生。”
澹台修弥听罢,微笑起来。
“骂得好,”他的唇贴着她的耳畔,呼吸喷洒在她耳后的皮肤上,“多骂些,我爱听。”
云舒微僵,他反倒粘得更紧,伸出舌尖舔舐她的耳垂:“怎么不骂了?嗯?”
衣袍落地,浴桶里又挤进个人来。
少年的躯体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孱弱,只是骨架瘦长,脱了衣,覆于骨骼上的皮肉肌理分明,蕴藏着非凡的力气。他胸前有交错的陈年旧伤,蜿蜿蜒蜒一路至小腹。
再往下,茂密的丛林中竖起硬物,像条昂首的蛇。
纤细胴体被禁锢在浴桶的侧边,肿胀欲根闯进多日未曾造访的桃花源。
浴汤一浪一浪往外溢,打湿地面,娇吟一声一声搔入耳,应和风雨。
鸳鸯戏水,鱼水相欢。
青丝漂浮在水面,赤裸身躯纠缠不休。
夜已深,外头的雨也渐渐地小了。
又不知是哪位旦角,深夜吊嗓,幽幽戏腔从窗外传来。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浴汤已凉,喘息愈急,水里浮起几滴精浆。
湿发用布帛擦了又擦,修弥抱她上床,拥着她上床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