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已得您赏识……以此残躯监察贪官污吏,为我大漆黎民百姓尽一份绵薄之力,业已足矣。”
云舒目送着他离开的背影,他那份誓言仍未淡去。
黎民?百姓?社稷苍生?
才华横溢却困于深宫的那群太监?说到底就是家奴而已。
刘蒙不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了。
第一次讲,还可以说他是心系民生,为君分忧,可第二次、第三次讲,那未免也太僭越了些。
不过是玩弄权术的宦侍,偏偏还讲这么多的济世安邦之言。
到底,这天底下谁才是掌权的人?
手中的汤盏分明已放凉,在此刻却仿佛烫得有些吓人。
日头已西沉,从宫殿的大门外望过去,那轮红日正映红半边天色,巍峨的宫殿群被笼罩在绯红的云霞之下,辽远、恢弘,遥不可及。
云舒将瓷盏重重地砸在了桌案上,太阳穴突突地跳。
等入了夜,云舒躺在宽大的六柱床中央辗转难眠,喝了安汤也毫无睡意。
黑夜如此漫长,每一刻都是煎熬。
等不到明天了。
孤寂感像是吞吃一切的巨兽般折磨着她。
她及其迫切地、无法克制地想要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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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废话:
忙完了,回来复更。
话说好久没有上popo了,真的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