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还并没有特别稳固的情况之下。
所以如果要不是因为那天在南高的卫生间里不小心暴露出的那个下意识的反应,他都可能永远都不会这么主动的去把这件事情告诉给江遇。
但他没料到自己会先没沉住气。
愣是在当时忘记了其实他也是可以把江遇给放出去的。
因为只要他自己不立刻跟着出去就可以了。
等到后面事发之后的场面混乱起来,他只要稍微注意一点儿,就基本上可以完全在在场的其他人没留意到他是从哪个隔间里出去的情况下混进去拉架。
根本也不会导致他当时所担心的情况发生。
只是当时没沉住气就是没沉住气。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说过不会再骗江遇, 所以也就只好对他把这些事情全部都如实相告了。
“他俩应该都算是开窍得比较早的那一波人了, ”顾知说, “据说是当时路明川正值青春期,林黯也恰巧长到情窦初开的躁动年纪。”
小男生心思单纯, 考虑和顾忌到的东西, 自然也就没有大人们心里所想和所顾忌的那么多。
尤其是在那种,对什么东西都抱有一定的好和持戈试马态度的微妙年纪。
“所以几厢拉扯试探之后, 他俩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现了对方其实对自己, 也同样是抱有着那种完全不可对外人道的旖旎心思的。”
“并且很快就瞒着所有的人在私底下悄悄的在一起了。”
顾知说。
“然后呢?”
江遇一愣, 随即很是敏锐的想起了第二次见路明川时所看见的那个场景, 本能的察觉出来了这中间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们之间后来是又紧接着发生了些什么?”他表情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凝重皱眉问着顾知, “才导致了路明川现在变得都不肯再见林黯。”
顾知向来都知道他的记忆力一直很好,但也没想到他会连这种不经意间的细节,都能这么准确而又迅速的回想并跟现在的事情所起来,挑着眉梢颇为讶异的看了他两秒,才又不紧不慢的回答了他这个问题。
“不是不肯,而是他不能。”
路明川和林黯的事情直到现在提起来他都依然只能叹气。
“因为不是每一朵在寂静之处昭然盛开过的明艳花朵,最后都能顺其自然的结出其圆满而又丰硕的果,也并不是每一份发自内心的深厚感情,最后都能得到身边人的理解跟祝福的。”
顾知说:“尤其是当这里面掺杂进了世俗、和伦理道德这种为长辈们所难以去理解和认同的东西之后,那这件事在他们的眼里,就只会显得更加的离经叛道和令人无法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