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很盛大,宾客盈门,那幅许久之前就完成的作品,摆在这幅图的正中间。
那是她在非遗中心,和白老师还有研究院们一起完成的那幅作品。
[陈舒迩:选好了吗?]
[陈舒迩:你挑几张,再加上我挑几张,我修修图调调色就好了。]
[江沁禾:就前面的三张吧。]
[陈舒迩:ok]
陈舒迩下线,她又重新点进了那张照片,裴承喻过来的时候,她正在看那张图。
江沁禾没看他,只是默默地熄灭了手机屏幕。
眼前却出现一张白色的丝绢。
丝绢上的图样,配色,是她熟悉到再不能熟悉的。
丝绢上绣着白色的山茶花,庭芜绿的枝叶,还有半见黄的花蕊。走线松散潦草,针脚粗糙,是初学者都不会有的水平。
即使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接触过,她还是下意识的,给眼前的这幅作品给了一个初印象。
如果是学徒交给她的作品,她会毫不温柔地指出学徒的错误,还是让学徒重新去做。
可是,裴承喻不是学徒,他也不是初学者。
眼眶瞬间用涌上酸涩,眼泪堆积上冲,冲出眼眶的那一刻,眼泪放任自流地奔向各个方向。
江沁禾看到了他手上的针眼,看到了绣品上不太明显的血迹,看到了他收手的动作。
见她落泪,裴承喻无奈地将她搂进怀中。
“沁禾。”
他弯身亲了亲她的唇角,“别哭。”
“我送你这个,不是想让你哭的。”他蹲下身子,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我们的独立品牌马上就要来了,刺绣上我觉得一定需要江老师的指导。”
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
而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