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是个将才,为贼人白送性命也好,从此逃亡埋名也好,于国于民于您自己都是可惜。将军,只要你愿意放过自己,任一个该死的人去死,某向你保证,阿媛是一个值得追随的明主,能让你在你适合的位置做你适合的事——我们会开创全新的盛世。”
这话说得怪有道理的。魏弃之也很擅长这么说服人,说你这样做,是对你自己不好,而你听他的话呢,是对你自己好。谁都爱做对自己好的事,不做对自己不好的事。因为这样做很容易,谁没事爱做不容易的事啊?
我拔剑,起势。四下的火光照亮了剑上的铭文。
“我要救他的命,”我说,“不许我救,我就硬救。”
拄刀人站起来,语带威胁说:“姓魏的才能与我打个平手,你打不过我。刘义信,别找死。”
“怕死就不会来了。”我说。
“为什么?”姬韶说,“您与他分明不是同道。”
这是个好问题,横贯我与他的一生。
“因为我要带他活。”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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