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摇了下头,将到嘴的倾诉咽回了肚里,“不饿。更多小说 LTXSDZ.COM”
江赟和文珊女士年年忙得脚不沾地,却从来没让他们的两个儿子担忧过家里公司的情况。但这些年下来,江予已经能够从他们的脸色中看出来公司的近况如何了。
……如果公司近来很顺利,江先生和文珊女士的脸上不会这么疲累。
江稚最近忙,估计要明天才能赶回来。
文珊女士提前给两个儿子都准备了参加宴会的礼服,先让小儿子去试了衣服,又亲自给他挑了几件饰品,摸了下小儿子耳垂上的耳钉,说,“小宝什么时候打的耳洞?”
“生日那天。”江予说,乖乖地让文珊女士摸,他生日的第二天文珊女士和江先生就忙着离开了,所以一直没发现。
于是文珊女士没说什么,也没让他取下来。
江予第二天还要上学,文珊女士没让他在楼下待多久,让他回房间休息。
江予抱着玩具熊上楼,在房间门口站了很久,手掌压在门把手上,最后听见了文珊女士上楼的声音才一咬牙打开了门进去了。
进去的第一件事就是锁紧了门窗,拉拢窗帘,杜绝一切可能存在的窥伺,然后才将玩具熊放在床上,飞快去洗了个澡就上了床,抱紧了那只玩具熊,将脸埋在了玩具熊的胸口。
他在玩具熊的胸口闻到了一股很浓郁的香。
江予有些怪,抬起头,仔细在玩具熊的胸口嗅了嗅。
的确很香。
江予忍不住又闻了闻,没怎么放在心上,抱着玩具熊蹭了蹭,酝酿着睡意。
这段时间江予的睡眠好,生物钟很准时,很快就有些迷糊了。
但没多久,他被一股燥热逼醒。
第4章
“……”
又热又渴。
江予口干舌燥地醒来, 踢开了身上的被子,闭着眼睛摸了把汗涔涔的颈窝,摸到了一手黏腻湿热的汗。他好像陷入了软乎乎的云团,晕乎乎地眯着眼, 面容酡红手脚发软。
睡衣被卷了起来, 露出了雪白的腰身。
手指在摸索。
连呼吸声都虚软。
檀红色的平安扣也被火热烘得滚烫,在翻滚间有些歪了, 斜斜地挂在脖子上, 离唇瓣很近,悄无声息地记录着衣服细微的摩挲声和低促的○息。
床头灯的灯光温柔沉静地倾洒, 江予闭着眼难○地微微拧着眉的模样落到了另一个人的眼里。他在尽情地自○。眼睫都被眼泪濡湿, 微启的红唇隐约可见那根藏在雪白齿后的舌,启着唇呼出热气。
明明还没有到隆冬, 却仿佛能看见从口中呼出来的白雾腾腾的热气。『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急切, 难耐, 肉○。
好娇。
好○。
庄敛眸色黑沉,唇间咬着根香烟, 指腹用力压着映在冰凉屏幕的滚烫面容,眼底翻滚着骇人的痴迷,眼睛一瞬不瞬地紧盯着江予的脸, 嘴里经质地嚼着那根香烟,直到舌尖品尝到了一丝苦涩。
他迷恋地用手指描绘江予的唇, 低声呢喃,“宝宝,是我的……”
良久, 江予终于顿住,只剩下了略微不稳的呼吸, 他睁开了似哭非哭的泪眼,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出了会,然后一脸凌乱地下床进了浴室。
画面切换。
江予拉起裤腰往里看了眼,有些害臊地打开了水龙头,把手上的东西洗了,反复洗了几遍之后才觉得干净了,很快出去拿了一套新的睡衣回来,将换下来的衣服丢进了脏衣篓,脏掉的内裤塞进了那个小洗衣机。
洗完澡出来,重新躺回床上抱住了那只玩具熊,耳根还是充血的红。
怎么就突然……洗了个澡之后,睡意还没了,江予颤了下眼睫,窝在玩具熊怀里叹气,在床上找到pd,刷了会朋友圈,看见他哥江稚新发了条朋友圈。
江稚:好累。想念可以用家里有个智障弟弟需要照顾当请假理由的日子。
江予:“?????”
江予立即评论:?
江稚很快回:你看见了?算了,你看着吧。
江予当机立断截图发给了文珊女士。
过了会江稚给他发微信:小告状精。你又在妈面前告我状?
江予笑嘻嘻:明天什么时候回来?
江稚:上午。
兄弟俩聊了一会,最后江稚估计太困了,聊着聊着就消失了。江予也有点犯困,放下pd就睡了。
那只玩具熊的香依旧萦绕在鼻端,很舒服的香,只有胸口那里浓郁。江予抱着玩具熊的脑袋睡得四仰八叉,虽然没有再被逼醒,但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在浴室呆了许久才出来。
下楼的时候文珊女士亲自在厨房忙碌,江赟给她打下手,亲亲热热地凑在一块说话,夫妻俩没注意到小儿子下来了。
江予刚要叫他们,就看见江赟啄了下文珊女士的脸,于是那声招呼就卡在了喉咙,讪讪坐到了餐桌边等早饭吃。
他的父母很难聚在一起,关系依旧很好。
江予心里有些向往,不禁想如果他逃脱了那个死亡的结局,是不是也可以像他的爸爸妈妈那样有一个很好的爱人?
最好两情相悦,他很喜欢,对方也很喜欢他。
江予心中对这个人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他还没有遇见一个让他心动的人。
但在这个人再次浮现在他脑中的时候,江予的脑子里突然掠过了庄敛的脸,想起了他沉默的陪伴,庄敛看他的眼,以及这段时间每天晚上都有令人心安的滚烫怀抱。
不可避免的,他又想到了庄敛每天早上都烙人的东西。
江予把自己想得面红耳赤,心脏跳得很快。
一只微凉的手碰了下他发烫的脸颊,江予吓了一跳,紧接着听见头顶传来文珊女士担忧的疑问,“小宝怎么了,脸这么红?”
“啊……”江予给自己倒了杯水,赶紧喝了口水润嗓,“没事。”
文珊女士将做好的早餐放在江予面前,捧着脸看着小儿子乖巧地吃着她做的早餐,眼底满是疼爱。
江赟亲自送小儿子去上学。
到教室的时候不早不晚,江予抽出课本默背了一会课文,看见庄敛到了,条件反射联想起刚才在家里想了什么,眼有些闪躲,做贼心虚地不敢看庄敛,低下了头。
过了几秒,头顶就传来了庄敛低冷的嗓音,“早。”
“早啊。”江予头也不抬。
庄敛依旧站在他面前,温热的指腹在他耳垂碰了下,然后才继续说,“昨晚做噩梦了吗?”
被他碰过的地方仿佛要着了火似的,江予雪腻的耳垂连带着耳根那块都仿佛充了血,颜色靡艳。
“没有。”他终于抬头看向庄敛,眼睛清浅乖顺,“我没有做噩梦。”
庄敛收回了手,很淡地“嗯”了声,从他面前离开,回了座位,默不作声地捻着指腹。
好想舔他。庄敛喉尖缓慢地上下攒动,舌抵着齿尖,眼底拢着阴霾。
昨天晚上,他没有舔到他的宝宝。庄敛磨着舌尖,听见了自己沉重压抑的呼吸,眼幽深,低垂下来,看见了右手被啃啮得光秃的拇指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