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受,但偏偏自己这个仙人就是无法如愿,在剧烈的疼痛后,脖颈的伤口变成了隐隐的刺痛,她不敢再扭动半下脖颈,颤颤巍巍地被女仆们温柔但绝对不容抗拒的动作扶了起来,又在那可恶的狐狸面前做好开腿蹲姿抱头的屈辱姿势,那眼眸里的惨淡泪花盈盈流出....
“喜欢我给您准备的见面礼么?”
狐眸轻挑,许是知道眼前仙师戴上这乌金项圈后再无翻盘可能,苏葚儿竟是有恃无恐的半蹲下来,笑眯眯扯着对方口内露出的一角绸布,连涎带血抠挖了出来。
“看这齿痕——咬的很辛苦呢。”
“不想说话?啊呀呀,当真是疏忽——您眼下应当是倍感呼吸困难,在拼命调适应吐纳节律是吧……这项圈内的银针会极大程度上压迫气管,因此日后,那些闪转腾挪便与您无缘了喔。”
“不过也是……毕竟在司里只要撅起臀尻摇着腰肢接受贵人宠幸就是了,呼吸轻浅些,也是为了您早日练就更受贵人宠幸的淑女仪态~”
“我等的良苦用心,您要体谅啊,季仙师——”
混不知廉耻地自夸着,同时,第二“连环”也被那女奴双手捧奉了上来。那是一双由食指粗细的乌链相连的平底凉屐。乍看去,该款足屐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前部提梁上装饰着象征女性柔美的金色芙蕖浮雕,后部装有金黄色带扣的“丫”形环状屐带也是大赵南方女子钟爱的设计。
但再仔细近看,便可以发现,整双敞口凉屐采用的是不锈钢材质,而且采用锁具而非搭扣来固紧鞋带。当然,为了防止防穿戴者受伤,鞋底、镂空鞋面、鞋带这些与脚接触的部位都内衬了真皮。
“现在才想起……您的这双白软淫蹄,入监以来似乎还没钉上‘蹄铁’?”
“终究是千矜万贵之体,令您赤足行走可谓是唐突美人了——嘻嘻,现在,就请您自己,穿上它们罢?”
“这,这种....东西....为何凡人会....嘶...嘶嗯.....咳,咳咳咳......”
干呕一声,季芷寒紧咬着的牙关终于是得到了些许的喘息,几乎要把牙齿咬裂的力度让愤怒和耻辱在她的颅内横冲直撞....
“妾身....本就不是琰儿和如师姐那般......擅长拳脚功夫,为何要....呼....咳,咳咳咳!”
“大不敬....大不敬....哪怕是那乡野村夫,遇到药仙的名号也得....咳,咳咳咳咳咳!”
因为痛苦而眯成缝的眼睛盯着那双闪着寒光的凉鞋,只是第一连环就让她如此狼狈不堪,接下来的十三连环怕不都是如此?季仙师长叹一声,喉咙里的刺痛又让她面目扭曲了几分,只能把这痛苦权当做仙师的考验,即便如此,那牙齿还是因为愤怒而“咯吱咯吱”地响了起来。
“我自己.....穿上它们....?”
紧接着便是自己身体上拘束的解开,季芷寒努力忍住把那骚狐狸的脸庞一拳打碎的冲动,勉勉强强抬起脚掌踩进凉屐之中,冰凉的触感准确无误地传到脑海之中,却不知为什么,第二只脚犹犹豫豫地始终不肯踩进去。
“穿,进,去。是我这命令不够清晰了么?”
刚刚覆上面庞的虚伪笑意再次为不悦所取代,了解这位苏佥事的人都知道,皮笑肉不笑,正是她内心怒火正炽的表现。
“还是说,您嫌自己皮肉肌理愈合太快,想要再‘温习’一遍先前的烙刑,在臀上也种一枚乌红娇花?”
破天荒没有甩动腕间黑鞭,苏葚儿只是抿着嘴略做思考,感受着面前囚奴仙子僵硬着身子,丝毫不肯让步的倔强态度。气氛为之一滞——随后,缓慢而不可挽回的,凝重起来。
“呵,也罢,不想穿,那就先别穿了。”
转眼间,一副敦实的黑色重镣已被拎来,这种阏罗风格的标准锁具脚镣古意浓厚,与樊笼司内械具强调美观轻便的风格大相径庭:镣箍浑圆黝黑、八节镣链筋骨铮铮,内箍还能看到点点磨足的水口,这绝对是对付死囚之利器——另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在此之前,绝没有人或仙有福消受这款“宝具”。
“咕.....刚刚的项圈就已经,阴险至极......谁知道你们这物件又有什么鬼把戏....!”
季芷寒怒极反笑,对着那苏佥事的脸庞狠啐一口,母狐狸的脸庞顿时扭曲至极,抹掉脸上带着血沫的唾液,即便这样被冒犯也没有发火,反而是若有所思地盯着季芷寒的身后。
这下心慌的人变成季芷寒了。
“我那拜你所赐的私处...还有贞操....都是因果报应,你这....”
有意为了打破这凝重的气氛,季芷寒咬牙切齿地思考着伤人的语句,仙家的记忆却不允许她拥有任何不洁词汇。
“贱婊子.......”
脖颈上的刺痛时刻都在提醒着自己加害者的身份,哪怕被打垮脊梁,仙人的气节也不可能在此断绝!
但眼前的漆黑镣铐却让季芷寒打心底发出一阵哆嗦,在这之前她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这樊笼司存在凭借自己的力量无法破坏之物,但这具脚镣,穿上去恐怕连挪动足掌都是不可能之事,如此可怕的刑具,哪怕是那青山内的“天囚院”也可能没有!
被再次唾上一脸血沫,本应发作,面上却异常平静。翘起右手纤指,将那流淌而下的淡红仙涎抿在指尖,凑在眸前端详一二,便是将其送入口舌之间深深啜尝。看那柔软睫毛下中倾泻而出的满足感,恰似一个天真馋嘴的稚女偷了罐中蜜糖。
“唉……”
“您为什么就是,不肯理解我等的良苦用心呢,季仙师?”
“您有着的,是世上最娇俏的皮囊、最美好的肉体、最柔媚的魂魄——只要稍加调驯,成就大赵——乃至七朝以来最为上等的女奴罪畜,当真轻而易举。”
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不似作伪,说到动情之处,母狐狸娇嗔沙哑的声线甚至已有了几分颤抖。
“住口....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乃仙人,又岂是尔等凡人所能操控之物!”
季芷寒冷漠的眸子直直地盯着苏葚儿的脸庞,看着她把自己吐出去的血沫当成琼浆玉液一般吞下去,不由得有些恶心。
女奴罪畜!?我堂堂一千二百一十三岁的青山女仙,居然沦落到要去讨人欢心,像鬣犬一样摇尾献媚.......真是莫大的耻辱,完全的荒谬!”
“但您就是不肯体谅,不肯雌服下去……您可知道多少人拼了性命地想要一睹这十三件仙代枷具的真容而不得?更不要说,把它穿在身上的殊荣,就连我也……”
急匆匆把荒诞话头刹停,深吸几口气,那规模比不得季芷寒,却也颇具规模的梨形狐乳亦是随之剧烈起伏。
“——我决定了,若您尚不愿穿这十三连环,就姑且放一放罢,您可以把脚抽出来了。”
“但……接下来,我等会为您安排更加紧凑严厉的调驯……争取让您识得做母狗的本分,让你认识到:”
“这些械具不是惩罚——它们是,奖赏。”
“我季芷寒,饮天地精华,食自然草木,内心澄澈如冰,才走到今天这一步....若是汝愿意,那就自己去穿罢!”
季芷寒没好气地将美玉般的足掌从高跟鞋中抽了出来,力道之大甚至让那鞋子侧倒在一边发出不小的响声。
“呵,无论如何还是不肯放过我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