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后意识到姜升还没走,甚至礼貌问了句,“还有什么事吗?”
姜升笑着说没什么,他擅于用各种各样的表现掩饰自己的情绪,此刻也不例外,转瞬间又是那个热心单纯的好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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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见织的感冒迟迟未好,她自己倒没怎么样,令娴然已急得快上火了。
“我爸说这个是处方药,治细菌性感冒的,还有这个,这个药效快——”
一大堆药盒被啪嗒啪拉倒出来,完全覆盖住越见织摊开的英语笔记。
孟平闻声扭头,惊得眼镜被眉骨抬高。
“这么多?”
“还不是织织她还没好,”令娴然没好气地瞪了眼讷讷不敢出声的某人,“你听她昨天那喷嚏打的。”
赵新跟着深有感触点点头,像是在害怕被病菌传染,默默又扭回头去。
“就只是打喷嚏而已啦——”越见织摸了摸有些发痒的鼻头,剩下的话因对上同桌骤然危险的目光而湮没。
令娴然不容反驳地压低眉眼,半开玩笑半认真,“反正你必须好,不然我不会允许你去跑三千的,大不了前半程在你身边拉着你一起走。”
距离铃声响起还有五分钟,教室里的早读声却已逐渐变响,不自觉让不读书的同学生起的罪恶感。
她们两人的交谈声压低。
“这些药我会监督你吃的。”令娴然边把书竖起来挡住课代表的视线,边轻声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