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段正好是在晚读,越见织紧张得自晚饭后就开始抖。
令娴然帮她冲了好多杯热水,听她不停叽哩哇啦念。
“同桌——”令娴然应声望去,发现小姑娘软乎乎的瞳仁里闪着希冀的光,“我听他们说,上台前憋尿好像会没那么紧张?”
令娴然:......
她摆出冷漠脸:“这个因人而异吧,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去厕所一趟比较好。”
谈话间,前门传来一道女声,
“越见织同学请到门外。”
虽然轻,但很清楚,像是专门练过,不同于普通人易飘忽在空中的音线,连气都是扎实的。
越见织连忙起身,手掌下压深呼几口气,面对同桌前桌们和其他同学的打气,露了个甜甜的微笑。
她一笑起来脸上的清冷气就消散,眼睛弯弯的,甜得宛如糖渍团子。
令娴然诶嘿嘿咧开嘴,小声急呼:“织织,上台就要这样笑!”
越见织边朝后比了个ok,边窜出门外,扭头就看见后门处的那人。
露天走廊外是火烧云,大片光线把斑驳的地砖都染成奶金色。
他单手拎着一张纸,走出门时不经意偏头望来一眼。
明明是暮色黄昏,在少年的蓝白校服上却透出蓬勃朝气。
越见织脸上的笑还没收好,在他看过来时表情都要僵固住。
好在他只是轻轻浅浅看了一眼,就礼貌地收回目光,步伐没停走到朱老师和桑钰的身边。
越见织有些尴尬,也跟着埋头上前。
——她已经很久没和他有过交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