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睁不开眼,倚着盛见野肩头不停打盹,被他翻到宽阔温暖的怀里盖上毛毯时,猫猫忽然有一瞬间的清醒,觉得被什么暖和的东西塞满心头。
盛爸爸在书房跟重要客户拜年聊天,隐约有烟火鞭炮声不绝传来,温暖的客厅只有他们两个人,猫猫仰头,努力睁大困到发酸的眼。
“盛见野,你肯定可以保研成功吧?”猫猫勉强维持意识清醒,胳膊顺着姿势探了进去,像抱着大树一样搂紧,长指甲控制不住地伸出来,抠进衣物,“能不能别去留学啊?国外有什么好的,都是砰砰打枪……”
为了不碰到尾巴,还可以舒服坐下,盛见野经常把猫猫弄到腿上,就像现在这样面对面抱着,猫猫愿意抬腿就能缠在他腰上。
开始还不好意思,抱着抱着两人都习惯了,沈冬冬好像还格外喜欢,觉得这样贴贴特舒服。
不过猫崽好面子,嘴上不说。
只是每次手脚都很麻利。
小猫咪跟人熟了之后,黏人地很。
盛见野长睫懒懒垂着,从鼻腔长长出了口气,有一搭没一搭地拍打和抚摸少年后背,慢慢低头,把鼻尖埋在猫猫蓬松头发里,缓而深地吸了一口。
“不走,好不容易才找到。”盛见野闭着眼,好半天才嗓音微哑地闷声开口:“你以为我留在临市是为了谁?冬崽,我不走,你也老老实实呆着。”
“嗯……”猫猫像个没电的小机器人,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胡乱随口应下,呼吸渐渐均匀。
电视里的歌舞节目明明热烈奔放,可在此时此刻,显得如此宁静而祥和,让人只想年年岁岁有今朝。
盛见野也慢慢闭上了眼,下巴倚在沈冬冬的头顶,恍惚间感觉时间错乱,回到遥远过去。
他也不知不觉睡着了。
盛长宴走出书房,看到的就是相拥而眠的俩人,他怔愣了下,有些哭笑不得。
傻子才看不出来,臭小子就是把人骗回家,当媳妇儿养了。
爹还在家呢。
实在放肆。
盛长宴很想敲儿子一个脑瓜崩,但最后只是笑着摇摇头,又放轻脚步回书房了,懒得打扰小年轻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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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开学,沈冬冬的石膏终于可以拆掉,骨裂基本上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