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半,邵希臣才从长辈家中出来。
这位长辈是他一位已故朋友的父亲,他们约好每年都会来这里聚上一聚。今天待得格外久些,他中途打电话给明栀,告诉她如果等不急,可以先来找他。
明栀果断拒绝。
张叔已在外等候多时,见邵希臣上车,问道:“邵总,会金水港吗?”
“等等。”
他拨了电话。
响了很久,对面才接起来。
“喂。”
明栀似是刚睡醒,听出来鼻子有点不透气,声音闷闷的,夹杂着被吵醒的不愉快。
“在哪见面?”
明栀到嘴边的话收回,才意识到来电人是邵希臣,清了清嗓子,她探头看一眼窗外,黄昏已至。
昨晚上等信息一夜没睡,差点睡过头。
“你刚睡醒?吃饭了吗?”邵希臣等不到回答,“我去你学校门口接你吧。”
明栀掀开被子,下床太急,最后一个阶梯踩空,痛的哎哟了声。
邵希臣几不可闻地皱眉,还未开口。
“十分钟,十分钟我就到!”
邵希臣胳膊肘顶着膝盖,无奈地揉着眉心,轻声对张叔说句去北城大学,又对着手机讲:“我大概三十分钟后到达,会提前给你发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