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还是太过自信,是那个变数的出现打乱一切平衡,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失败,如同暴雨骤至,淋得他一身狼狈。
他必须让她离开;他也必须,冷静下来。
蛰伏、计画、等待--适当的时机,成熟的时刻到来。
她回国的时间不长,想见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顾昊英知道自己也许不是其中一个她想见的人,可是究竟是因此厌恶了他,或者不想面对与他见面的焦虑?--两者是不同的。
他很清楚自己在她心中至少是朋友,或者更亲近一点的闺蜜?
因此,他赌了后者。
也许她不一定如同他一样喜欢,可他愿意相信,她至少,在意他。
如今他点出了张凌蔓的邀请,她还愿意去。
顾昊英觉得,他应该是对的。
桌面上散置的各式的工具与材料,材料中有金属、木头以及大小不一的轮轴与螺丝钉。青年头发有些长,微捲,发尾散在了脖后,青年稍微拨散了发尾,轻微痒麻感不再困扰他。垂首面容专注的对付着桌上的各式材料。
直到猫打架,追逐的声音打断了他的专注力。他回过了头,脸上有些无可奈何,起身安抚动物的声音却饱含温和与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