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算是失败得挺彻底的,唯一能控制的就是我了吧。」
「我一直挺尽力满足他们的要求的,但最近这一两年我真的累了。我父亲到了更年期,情绪问题更严重。」
江川絮絮叨叨地说着。或许看见民宿档案上出现父母的名字时并不只是怕面对他们,也是怕梨舍的不明魔力会实施在父母身上。
陈谦和指尖绕着茶杯的杯沿打圈,问:「如果他们离婚了你有甚么打算?」
江川力不从心地扯了扯嘴角:「离婚成本高。他们认为人都要买房子,光现在买房子就是个大难题,我们那边的房价你也知道,世界之最也差不多了。谁搬出去谁自己买房?」
吴翊真跟江山结婚那会儿估计没有婚前协议这种东西,就算有也只是为失败的政治婚姻多添一个笑话。
江川给自己续上一杯茶,「就算分开了,老了之后的独居生活也是一个问题。」
有形无形的离婚成本不仅困住了江川的父母,也困住了很多人,原来互相折磨也是逼不得已的。
陈谦和喝下已经凉了的茶,「幸好我跟你还能凑合着过。」
原本还阴沉着的江川被「凑合」二字逗笑,反问:「『凑合』?有这么差吗?」
陈谦和见江川笑了,自己的眉间也烫平了,「其实我跟你的性格按道理来说是要打架的。你是水,我是火。」
「水火不容?」
「是啊,你看你总是那么佛性,随缘,我就甚么都较真。就算这次开民宿很突然,我也是看过很多资料才敢做决定。但你不同,你问也没多问就来了。」陈谦和把杯子推到江川面前让对方给他续茶,「你的随性带动我放松心情,我的较真也带动你认真生活。水火虽然不相容但火能煮沸冰水,水能浇熄烈火。取一个平衡点就能相辅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