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安离开了。孟睿还坐在位置上,他并没有问离开的方法是什么,或许问了白亦安也不会告诉他,这种事情如果不是自己察到的大概也没什么意义。
『会发生的事情我们改变不了,既然你都来了,不如趁机好好看看有白沫在的自己的人生如何?』
白亦安的话还縈绕在耳,他登时忆起今天早上兵荒马乱的场景。
陈榕榕一早醒来以为自己被绑架吓得尖叫,吵醒了睡在旁边的白沫,被她一掌摑在脸上,才后知后觉发现是孟睿的房间,冷静下来后觉得自己的行为太丢脸,又出去挨个道歉。
孟睿很头疼,他实在不想去算他早上到底说了几句没关係。
席寧仁就更妙了,一早醒来发现自己的酒都没了的样子像人生失去希望,抱着空酒瓶痛哭,哭了一阵记忆慢慢浮现后才想起来是自己喝的,然后才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还是别人家的沙发上。
最正常的莫过于白沫,她毫无负担,去了卧室的柜子里拿了几套乾净的洗漱用品出来,把自己整顿好后,出来还跟孟睿道了一声早。
理所当然得过于不正常。
孟睿结帐出了店门,回忆正好在脑里转了一圈,他情不自禁弯了嘴角。有白沫在的生活,每一天都不得安寧,同时也充满惊喜。
今天他没开车,搭捷运来的,他慢慢散步到捷运站,同时在脑袋里理一下今天得到的讯息。他打开手机,陈筌佑刚发来讯息,跟他简单说明画稿的事,顺便说能开始上色了。
他反覆盯了几次,「没有同时认识两人,或是跟其中一方不熟……那不就是他吗?」
他在心里跟自己抗争,一方面觉得说这种事过于荒唐,另一方面又想寻求协助,心情五味杂陈,所有情绪缠在一起,最后浓缩成了一行字。
『我有点事想跟你谈,你什么时候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