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曲衷没能回家享受她所剩无几的独居时光。『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一进门,翟昰就把她抵在门边的墙上,阖门落锁,低头咬上了她的唇。
没来得及开灯,客厅黑漆漆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视觉障碍把剩余四感挨个放大,唇舌上的触感最甚。
方才在H大校园里的那个吻尚有所顾忌,而现在,翟昰吻得又急又凶,如激湍骤雨,大雪封路,勾着她的舌头吮吸啃咬。
曲衷的舌根都有些发麻。她被迫抬起头来回吻他,双手不自觉地就开始往他的脸颊、耳朵、头发上生长。
逐渐激烈的动作催得二人的喘息愈发急促。
翟昰带着她转过身,凭着日积月累的肌肉记忆,一步一步地吻着手上的人往卧室方向走。
对他家里的环境并没有那么熟悉的曲衷,只能抱紧了他,脚底下趄趄趔趔地往后退。
她倒像是变成了一个完全不懂法的委托人,把所有的疑难案件交由翟昰全权代理。她只需要无条件地倚赖他,相信他会事无巨细地替她安排好一切,她想要什么都可以。
“啪”地一声,手边的床头灯被打开。微亮的暖色光线如落日余晖,在雪白墙面上投出迭抱而坐的一对身影。
曲衷软绵绵地趴在翟昰的肩头,身上的衣物被他一层层地脱去。细致如抽丝剥茧,诚心似开蚌求珠。
很快,他们便再无遮蔽地赤条条相拥在一条被子里。
“啊、啊……好大好深……”
翟昰用力地把鸡巴送进她的最深处,抽出,贯穿,再抽出,用一系列简单又重复的高频动作把身下的人肏得思全乱,扭着身子尖叫不已。
“啊啊……好舒服……就这样,不要停……”
曲衷的后脑陷在自己散开的发丝里,像是枕在一张为她量身定做的黑色地毯上。她四肢并用地缠紧了翟昰,毫不矜持地娇喘呻吟着,感受并接纳他在她体内焦切又暴烈的冲撞。
接连插了她上百下后,翟昰忽然撑起肌肉线条明显的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不久前林千千在饭店里信口使用的,把他和曲衷相连的那个称谓,如一个绝佳的灵感在他脑中一闪而过。
他一边不停歇地挺胯耸动,一边压着声音喘息:“叫声老公听一下。”
“嗯……嗯?”
曲衷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指令搞得有些恍然,略显怔滞着对上他眉眼。更多小说 LTXSFB.cOm确认她没听错后,一股烫无比的耻意在她颅内发酵蔓延。
叫不出口。
大概是因为这个词在婚姻家庭编里有特殊的含义,所以她对着翟昰叫不出口。
她死咬着唇不说话,翟昰身下的动作堪称粗鲁,再度发号施令:“叫不叫?”
“啊、啊……你说过……不会再拿……嗯啊提审……来应对我……”
曲衷的声音已经被逼得带出了一点哭腔,绝望得像是庭审到了质证阶段,她猛然发现她带的证据只有复印件而没有原件。审判长怒目而视,对方律师意得志满。
明明现在的翟昰既不是她的法官,也不是她的对手,但带给她的统治力和威迫感却丝毫不输前两者。
他在床上一贯如此,但这人好像还不自知。
翟昰一直纳闷她说的拿提审那套来应对她是什么意思,现在他懂了。
“那怎么一样?”翟昰在她上方闷笑一声,突地放缓了速度和力道,慢条斯理地挑逗起她来。
哪里不一样。都是步步为陷,软硬兼施,诱引着她,像引诱他的每一个犯罪嫌疑人一样,把他想听的话全部说出来,说出来就解脱了。
检察官的耐心阈值不容小觑,曲衷受不了他这么磨,几乎是从齿缝里溢出这几个字:“快……快点动啊……”
翟昰极恶劣地掀高眼皮,嘴角扯出一点弧,看起来混蛋又真诚:“没有动力啊怎么办?”
“……”
难受得要死了,本就没有多少的意志力在一点点地滑坡直至曳地。
终于,曲衷哆哆嗦嗦地抓着他的小臂,闭上眼睛,抖着嗓子哭喊起来:“老公,快给我,好想要呜呜呜……”
一方招安,一方投诚,法律绝不允许的控辩交易,此刻正在这张吱呀摇晃的大床上上演。
不该如此,也早该如此。
翟昰满意地笑了两声,伸手抬高她双腿,穴里的鸡巴又回到了一开始的抽插速度,次次都顶到了她的最深处。
这一回,没有威逼利诱,亦没有连哄带骗,曲衷自发地喊出了这个称谓:“老公好棒……好喜欢……要死了啊啊……”
翟昰被她这一声接一声的老公搞得越来越上头,他疯狂地往前顶撞她,一下重过一下。
最后,在曲衷叫得声嘶力竭,声带近哑时,翟昰压倒在她身上,断断续续地全部射了出来。
曲衷顺势抱紧他脖子,闭上眼睛漫长地喘息着,和他一起享受这极致餍足的快感。
……
二人的同居生活就这么提前开始了。
除了多出许多没羞没臊的夜晚之外,曲衷生活里最吸睛的一个变化,就是她在律所从堂食党、外卖党变成了热饭党。
每天中午到微波炉那里排队的时候,前后的同事们都打趣她又带了爱心便当。曲衷总是哈哈两声,不置可否。
离春节没几天了,律所的同事基本都在处理手上的一些未结旧案,曲衷也不例外。她本以为可以悠哉悠哉地摸个十来天的鱼,静等七天小长假,却没料到年前还会有新案子到她手上。
准确说是到了苏荣钦手上。只不过苏大律师在准备委托合同时,在承办律师那行多划了一道横线,在他名字隔壁填上了曲衷二字。
上次段宁齐那个案子在审查起诉阶段无疾而终,他们并未真正意义上合作办过案,所以他给了她第二次机会。这是曲衷的想法。
虽然苏荣钦的说法是:“最近手头上案子太多了,许律师又去外地出差,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我看你整天对着电脑屏幕傻乐,不如找点正事做做。”
……她什么时候对着屏幕傻乐了。
好吧,偶尔会。谁让她男朋友动不动给她发骚话,很难表情管理好不好。
她很少见地在他办公室里没有同他顶嘴,苏荣钦继续讲:“这是个民商事纠纷。”
曲衷一听这几个字立马来劲了。在执业之后她一直专注做刑事案件,偶尔换换口味也是相当不错的。
说着苏荣钦把装着一沓材料的透明文件袋递过去,让她先自行熟悉一下案情。还没等曲衷多问,苏荣钦桌上的手机就突突地振动起来。
他瞥了一眼屏幕,秒按接听,贴到右耳边,语气分外笃定没得商量:“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贵方态度恶劣,给我方当事人造成了极其严重的不良影响,我方不同意和解,有什么话到法庭讲……”
他一边说一边冲曲衷摆手,曲衷识相地退出去,给他把门带好。心想对方律师好可怜,摊上车这么一个难搞的对手。
曲衷回到工位上,研究起这个新案子来。
这个案子材料并不多,打开透明文件袋,首先看到的是一份聘请律师合同和几份一模一样的委托书。
律师合同上的甲方共有两个,一个姓名叫程荃的自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