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应该是动了真感情。
但是裴舞说:打扰。
她对十七,有这么明显么?
她与裴舞乃手帕之交,只有裴舞在的地方,她可以不见所有男子,因为他们都一样,不值得她抛下裴舞。
梁嬿立屋外,试图找出这个困扰她的答案。
她对十七,动心了吗?
应该是没有。
她素来对武艺高超之辈过分佩服,除了她心底那个少年将军,她从未对任何男子真真动心。
一见钟情不算动心,这是对美的敬意。
十七就是这般,他武艺高超,所以她才会对他过分关心,这和对尹况等人,是不一样的。
她应该不是喜欢十七,梁嬿心想。
路燚透过窗户看见立在台阶下的梁嬿,似见到救星一般,急忙出来相迎,“殿下,你总算来了,老六属驴的,倔得要死!头倔驴!”
路燚展开道:“老六不仅把洒在伤口上的药用镊子清理掉,还把有愈合迹象的口子越扯越大!不让尹况来看,偏要殿下您来包扎,执意说是你食言,答应给他包扎,如今又什么也不管,骗了她不说,转眼跟旁人聊天去了。”
闻言,惊得梁嬿上台阶差点没被裙摆绊倒。
指了指脑袋,路燚道:“十七该不会昨日伤了脑子?”
梁嬿驻足,目光越过木门,望进幽静的房中。
梁嬿对路燚道:“你先下去,这里交给本宫便好。”
伤了脑子,倒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