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练舞,在场又没有男同志,哪像你……”顾洗薇指着坐在钢琴前面的安南,“这么耐不住寂寞,洗砚不在家,居然把野男
带回家厮混。” 
 “二姐,你这真是……”叶朵朵顿了顿,斟酌了用词继续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者见
啊。” 
顾洗薇:“……”
 “我跟安南同志清清白白,行得正坐得端,只是搭档,除此之外,没有什么见不得
的关系。”安南是未来大家,叶朵朵对他除了欣赏和崇拜,没有任何男
之
,这件事,她问心无愧,如果顾洗薇一个
,她都难得解释,之所以说这么多,完全基于尊重顾老首长。 
 顾洗薇明显不信,她相信他老爹也不得信,“爸你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饭还多,什么
没见过,叶朵朵这些个小儿科把戏肯定骗不了你对吧?” 
叶朵朵几步上前,站到顾老首长另一侧,一脸真诚,“爸,我没骗您。”
 “爸,我才是你亲闺
,我还能骗你不成?”顾洗薇使出最后的杀手锏,说到底叶朵朵只是外
,她就不信血还不能浓于水?“爸,一句话,你到底信我还是她?” 
一直沉默不语的顾老首长,缓缓地抬起一只手,示意顾洗薇闭嘴,随即越过对方,看向她身后的安南。
安南立马起身跟老爷子打招呼,彬彬有礼。
 顾老首长微微点
算是回应,视线一转,落到安南前面的钢琴上,目光沉沉,想起些许个陈年旧事。 
顾洗薇跟着看过去,越看越觉得钢琴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不是她老妈那台钢琴吗?
 顾老太太生完老二后,身子一直没养回来,顾老爷子心疼媳
,强制把
从文工团拽回来,怕她在家无聊,花高价连夜置办了一架钢琴,顾老太太没事儿弹上一曲打发度
,身子也一天一天有所好转,谁想四十五岁那年意外怀孕。 
 顾老太太自然舍不得打掉孩子,顾老首长一开始坚决不同意,但最终耐不住媳
软磨硬泡。 
 高龄产
生子本来就危险,更何况老太太身子始终没能彻底养回来,小儿子生出来不到两个月,老太太就撒手
寰走了。 
 顾老首长为此消沉了大半年,除了工作,大多时间把自己和钢琴关在房间里,要不是顾洗砚发那次高烧险些把
烧没了,老爷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出来。 
 钢琴不是一直锁在老宅三楼吗?老爷子不准任何
进那个房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完蛋了!叶朵朵完蛋了!
 为了讨野男
欢心,居然把老妈的钢琴偷出来,老爷子这回不把她扫地出门,她顾洗薇的名字倒着写! 
 有好戏看了,顾洗薇看热闹不嫌事大,表
夸张地指着钢琴尖声喊道:“爸,妈的钢琴怎么在这儿?叶朵朵把钢琴搬过来这事儿,你是不是也不知道?” 
顾老首长扶额轻叹。
 这孩子怎么回事?搁耳边一惊一乍,老
子耳朵都要给她喊聋了。 
 见
一脸无奈,顾洗薇心
激动,老爷子失望了!老爷子生气了!太好了!她终于等到这天了。 
太逗了!这个顾洗薇怎么这么搞笑?叶朵朵差点就笑出声来。
 小骚狐狸脑子被门挤了?
赃并获,她还笑得出来!顾洗薇倒要看看她还能得意几时。 
顾洗薇双手环胸,坐等好戏。
却听到老爷子说他知道。
顾洗薇两眼瞪大,不可置信,叶朵朵偷钢琴这事儿,老爷子居然知道?偷之前提前打招呼了?不可能!
 “爸,你这是
嘛呀?叶朵朵偷老妈的钢琴,是犯法,我不报公安抓她已经是仁至义尽,只要你把她撵走,我可以当什么事也没发生。”果然天下男
一般黑,陆年正是,没想到老爷子也是,叶朵朵到底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就这么一心一意地护着她,顾洗薇要气死了。 
顾老首长再次叹气,“赶紧报公安,还小朵一个清白。”
 顾洗薇简直无语了,老
子咋就这么冥顽不灵? 
 “洗砚回家搬的钢琴,那天你还没回来,不过好些
都有看到,不信你自个儿去问。”顾老首长说。 
顾洗薇仍是怀疑,“那是妈的钢琴,你都不让我们碰的,怎么可能随随意意就让老三搬过来。”
 “我倒想让你们碰,还不是你们没那本事,”顾老首长说到这儿就忧愁不已,花白的眉
拧成一团麻花,小声念道:“我媳
多会弹琴,你们一个两个怎么就没继承一点艺术细胞,琴棋书画啥也不会,整天就知道
仗,也不知道随了谁?” 
顾洗薇:“……”
顾老首长嫌弃地睨了顾洗薇一眼,恨铁不成钢道,“你呀,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既然安南同志会弹琴,我为啥不同意洗砚把钢琴搬过来?物尽其用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懂?没事儿多读点书吧。”
顾洗薇给老爷子说得一愣一愣的。
 最后,顾老首长再给她扣一顶高帽子:“老二,你不是要报公安抓你爹吗?发什么愣,还不快去!”【gzh:又得浮生一
凉呀】 
什么大义灭亲,分明就是六亲不认!
 顾洗砚想死的心
都有了,“爸,你这就冤枉我了,我说的是报公安抓叶朵朵。” 
 “抓小朵就是抓老
子我!”顾老首长护短护到底,声色俱厉,“你撵她走就是撵我走!” 
顾洗薇:“……”
在她印象里,老爷子向来明事理,怎么一到叶朵朵这儿,他就老糊涂了,蛮不讲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