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洇同样望着那片湖。
“三年前。”
誓洇稍微意外了一下。
听到他有些错愕的呼吸,谢惟燃笑了一下。
“誓涟今年过年的时候说,他不想等了,忙过一个季度,他要去云南,把你带回来,无论用什么方式。”
谢惟燃转头看着誓洇。
“他说一直很愧疚,觉得既对不起你,又对不起我。他那么骄傲,又那么自卑。”
誓洇不自觉又红了眼。
若说心痛,没有哪一刻在面对誓涟时他不心痛。
誓洇敬他,爱他,也畏他,惧他。
心有怜惜,喟叹,不忍,苦痛。
唯独,没有恨他。
如果爱一个人是隐忍,克制,而不是放纵,占有。
那誓涟确实是用这样的方式在爱他。
纵然血缘至亲,伦理不容。
他没有放弃,藏着掖着,也等着。
谢惟燃叹息一声,将他圈在怀里。
“我们比他们勇敢,是不是?”
谢惟燃是在意指那个世界的他们。
是啊,勇敢了不少。
誓洇闭上眼,眼泪顺眼角滑落。
有温热柔软的唇触碰在泪水滑过的地方。
替他拭去眼泪。
吻到浓时,手机响了。
谢惟燃摸出来,接了。
“惟燃,我刚下飞机,有个酒会,晚上你带着誓洇来。”
谢惟燃将誓洇暂时按在怀里。
气息有点不稳。
“好,我知道了。”
“怎么了,有点喘。”
“没有,爬楼梯呢,在水道这边带誓洇看房子。”
“他喜欢吗?”
“喜欢的。”
谢惟燃手指抚着誓洇的唇,揉弄着。
挂了电话,又低头吻到一起。
“晚上跟我去酒会,少喝酒。”
谢惟燃扶着他软烂如泥的身子,在他耳边仔细叮嘱。
“嗯…”
誓洇有点缺氧,靠着他也没动。
抱着温存了好一会,谢惟燃改抱为拉,带着他下楼。
“你决定好想什么时候搬过来,就搬过来,如果没想好,就先空着。”
关上门,谢惟燃抬起头看了看房子。
誓洇随着他抬头去看,太阳已经升得很高,照着这座屋子,在发光。
“嗯,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