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前两次她写得挺认真的,有三四百字,记里的错别字和用拼音代替的字也不多。但几次后她发现同学错字连篇
上去都没事,就开始学会了偷懒。
现在每次写记,她都会看一下最开始写的两篇,从里面摘抄一个片段,然后更改少数几个字,当成一篇新的
记
上去。
所以程程写记,基本就三板斧,早上锻炼,中午吃饭,晚上看电视。
之前程蔓想着程程才刚升到一年级,就没管她,但这会听她打算故技重施,就实在忍不住了:“平时你出门少,每次记都写一样的也就算了,今天这么多事可以写,你竟然还想写锻炼吃饭看电视。”
程程嘴硬问:“哪有事可以写啊?”
“演出不可以写吗?你上台表演两个节目不可以写吗?坐着爸爸的肩膀回来不可以写吗?”程蔓接连问道,越问火气越大,“不行,你今天不能再给我偷懒,必须把这些事都写下来,不然你别想看电视。”
程程很委屈,大声说道:“爸爸说早上锻炼了就可以看电视的!”
程蔓用更大的声音回答说:“那是你爸爸的规矩,我的规矩就是你把记写完才能看!”
程程瞪着大眼睛看了程蔓好一会,见她态度坚决,便跑到陆平洲面前喊:“爸爸!”
正在看闺记的陆平洲闻声抬起
,开
说出的话却不是要为她做主,而是说道:“你这个
记确实不能这么写。”
“可是别都是这么写的啊。”
“那别是只能写成这样,还是明明可以写的更好,却不想用心,随便写成这样呢?”陆平洲指着程程写的第一篇
记说,“这篇
记,你看你写得多好,再看后面的,多敷衍。如果你不会写,爸爸妈妈肯定不会为难你,但你明明会,却不想用心敷衍了事,是不是你的不对?”
“可……可……”程程想反驳,却想不出来该说什么,声音卡在了那里。
陆平洲则继续说道:“之前我们就说过,我跟妈妈能每天看电视,是因为我们工作了,你后来能每天看电视,是因为你上学了,不足的时间有通过锻炼补足。”
小姑娘用力点:“对。”
“但爸爸妈妈工作时可都是非常认真的,没有敷衍了事,而你明明能做好却不用心,你觉得合适吗?”
听到这里,程程心虚地低下了:“不合适……”
陆平洲继续问:“那么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去好好地把记写完?”
虽然事与愿违,但程程已经被说服了,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好嗯了声,从陆平洲手里接过记本,上楼回到房间,打开翻到空白页开始写
记。
直到一篇四百多字的记写完,程程才想起一件事,不对啊,上课的时候她明明一直很认真。
她早上锻炼是为了补足缺的上课时间,而记是老师布置下来让她们课余时间写的,用不用心跟这些有关系吗?
程程心里疑惑又藏不住事,把记
给爸爸妈妈检查时直接问了出来。
然后她就被科普了什么叫做「加班」。
嗯……大好惨。
……
去首都沪市开辅导办的事虽然有负责,但程蔓作为老板,肯定不能撒手不管,所以她下半年出差的次数比去年更频繁,而且每次去的时间也更长。
好在因为上过《经济报》,启明星辅导在首都和沪市不再是无
知晓,辅导班成立后不管是招
还是招生都挺顺利。
而且京沪两地有钱多,受过教育且重视孩子教育,愿意在这方面花钱的
也更多,所以辅导班十二月份才开业,才一月中旬,两地辅导班的课程就招满了。
京沪两地辅导班进展顺利,其他地方更不必说,截止到一月中旬,光临江本地的辅导班数量就增加到了三十家,省内外其他城市也开了将近十五家辅导班。
且因为高考取得的成绩不错,且辅导班上过《经济报》,这些地方的招生也很顺利,课程也都是满的。
于是,今年虽然新开了二十多家辅导班,光投就有十来万,但因为辅导班不愁招生,年底清账时,扣掉预
的次年报名费,账上也有好几十万的结余。
因为账上有钱,这一年的年会举行得格外隆重,场地定的是临江最好的饭店,来的包括辅导班的全体带课老师和管理后勤
员。
这里的全体可不是单指临江本地,外地辅导班除了家里有急事的,其他基本都来了。
外地员工大老远地过来,肯定不能让吃完饭就回去,所以除了开会吃年饭,程蔓贴心地留出了时间让大家畅玩临江。
至于这期间的住宿和往来车费,则由辅导班全包。
这福利不仅限于外地员工,本地员工想住饭店的也可以,过年要回乡,辅导班也会辅导车费,主打的就是一视同仁。
这次年会办得那么隆重,可不是因为程蔓设钱多,她是有目的的。
一是想让各地同事见个面,免得同事几年连都不认识;
二也是想通过这些,加强员工、尤其是外地员工的集体荣誉感,这样大家工作时才会更尽;
三是都来了,肯定要顺便开个会,各辅导班的
凑到一起,能更明确地看出哪里管理上有不足,方便调整。
而且基层员工凑到一起,肯定会有流,期间能透露出不少信息,她也能听到更多声音,不至于让辅导班成为各地负责
或者校长的一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