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是万事有惊无险,既是落儿也不在意这个人,随他去吧。找东西么,来日方长,我且帮你打听着。”
薛凌道:“不必了,我既与苏银说过,以后再不要提起,就不牢夫人挂怀,毕竟夫人已经帮我出了银子,一笔账总不能清两次。这人,终归是我骗过去的……”
她轻嗤了一声,将最后一块点心塞进嘴里,看着苏姈如,毫不愧疚的咂舌道:“怪愧疚的。”
苏夫人起了身,行至亭角,伸手去掸帘上雨水,声如银铃道:“落儿越发见外了不是,一家人哪来的什么账不账,不过就是稍稍行了个方便。你瞧这天上雨水,从哪来,又要到哪去,无凭无据,随风而已,怎的就是骗……这不是凭白找不自在么。”
薛凌跟着起了身,与苏姈如并排瞧着半亩荷塘在阴雨田里失色成水墨。昔日红粉虽成空,料来明年花更好,不知道到时候,是与谁同?
她偏头望了一眼苏姈如道:“我早些去隐佛寺呆着?这还真够巧的,一个二个都喜欢那破地方……”。苏姈如飞快的将手指压上来,轻点一下又拿开,道:“怎可对佛门之地不敬?”
薛凌听声缄口,苏姈如回转身,不顾栏杆上水渍,斜倚了身子道:“既然落儿着急,用过午膳便送你去吧,虽是今儿下雨,进香的人也多,去了若有师傅问起,说是吃斋修行的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