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的样子,紧抿唇,一双搧情的眼眸习惯性瞇起来,那表情和刚才的女人有几分相似。
就在他出门前一刻,管理处按铃上来通知,说大堂有一个自称是武母亲的女人大吵大闹,搁下狠话说今天见不到武就在门口闹得所有人都看来。今田正好要离开,便去见见那女人。一看之下那女人和武的五官有几分相似,而她要真是武的母亲,亦可见他娇小的身型是遗传自她的。
「我要见的是我儿子。」她老不高兴地拿出杂志,用力指拍了一下武的相片,用流利的日式英语说:「藤原武,日﹑本﹑人!」
「太太。」他用日文阻止了她发难,含笑摊手向沙发说:「有什么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好吗?」
她挑挑眉,打量了他一番「你是我儿子请回来的翻译吗?」形同贵妇一样不可一世地扬起下巴走向沙发,然而一身又黄又旧的过气洋装说明她日子过得并不富裕。
「我们是同事,比同事更要好的关係。」
她坐下来,又再挑挑眉,最终翘起二郎腿,问:「你从他的单位直接下来的?」他含笑点头,坐到她面前。在她对面,他可看得清楚她的表情从不可一世变得一脸厌恶,彷彿当他是带菌者一样,抱臂说:「死小子好做不做,做个同性恋。」他皱皱眉,自然是对她那番话感到不高兴,但再不高兴他也是含笑安抚她﹑打发她走,总不能让她闹到保安要找上武的地步,他可不认为武再遇上这样的母亲会感到高兴,尤其是现在根本不能确定她的身份。
他一直没忘记拓治的嘱咐,事实过了没多久他就请了私家侦探调查武母亲的去向,她再婚了两次,名字换来转去,最后都追纵不去。唯一的线索是她在一家外国人很喜欢的酒吧工作,在附近租了一个廉价得只有四叠半的小单位,然后再也不知所踪。所以他一直都没告诉武,特别在调查过程间听说武的继父怎样毁武的童年,他不希望武再要接收任何不理想的消息。
他伸手摸上武的脸颊,怜爱地轻抚着「真想这样就拐了你走。」武皱皱眉,拍开他的手「我很忙,你别闹了。」他趁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个,轻轻抱住武。
「我已经计划好了。今晚先带你吃个饭,再看电影,然后我们就散步回家。听下去很不错吧!」
武鲜有地没挣扎,嘴角微微上扬。可得不到回应,他又低头在武耳边说:「还是你想一整晚也跟我窝在床?」武马上用手肘打向他的肚皮,离开他的怀抱,说:「昨天你做了整整五次,今晚你别想再碰我。」抱起文件,他便匆匆拉开门,掰头要他出去。
他笑得满足,似乎觉得禽兽也是种讚美。
「六点才下班,直接在餐厅等吧。」他把补充能量饮品从口袋拿出来,放在他的文件上「订好了餐厅发地址给你,晚上见。」
武垂眼看了看饮料,二话不说便离开。他看着武偷偷在扭开饮料的背影,轻轻笑了。
「既然这样……」他翻出电话接了一串号码,要改掉做晚餐的计画了,电话另一头终于接通,他也没多理会对方的问候,直截了当地说:「爸爸,你是不是有一个大学同学在美国当私家侦探?能把他的电话给我吗?哦哦,就有点事。对,今年武当然也跟我回来,但我们要去个小旅行。是的,是我自己打算。你就不能给我们二人世界一下吗?好了好了,我尽量安排,先别跟妈妈说。别忘了,电话,再见。」
当晚,今田和武就与普通人无异约会,在餐厅吃过烛光晚餐,挑了一部没什么人看的小品电影,两个人坐在最后独成一角,武还因为太累而一整套戏都躺在他的肩上睡着。看着武平和的睡顏,他忍不住轻吻了武的发际,五指轻扣上他冰凉的手,心满意足的后果便是武起来后老羞成恼的不对他讲话,堵气双手插在口袋急步回家,他倒是好脾气笑笑,慢慢跟在武身后走。
回去都梳洗过后,武坐在床边抹头,偷偷瞄了眼从浴室走出来的他。自问身材的确不错,打趣问:「要摸摸看吗?」武掰开脸,骂了句:「自恋狂。」耳尖都红了。
他笑开去,坐到床边亲上他的耳朵,故意在武耳边吹气说:「我帮你吹头好吗?」武推开他,捂着耳朵说:「我不能再做,明天要开会!」他笑着横抱起武,轻松走回浴室。
「我又不是饿狼转世。」把武放在洗手台的空位,他拿起风筒用暖风轻吹着武微湿的发丝「还是你很期待我会扑倒你?」
「我没有!」
武羞恼成恼的表情让他更高兴,拨乱了武的发丝,笑笑说:「浴室y好像不错呢。」马上又惹来武一拳,他轻轻握着那拳头「好啦!开玩笑。」不忘佔便宜,拉着武的拳头放到嘴边亲
武吹起挡住视线的瀏海,不屑地说:「最好它硬了跟玩笑没关係。」他故意把下身蹭向武的大腿,笑得曖昧。
手心下的发丝都乾了,他才轻啄武的发丝说:「下次才跟你玩。出去吧。」
武从洗手台跳下来,抱怨说:「这是我家。」
「我不介意让你看看我怎样意淫你。」
武咬着下唇,马上跑溜出去,他们都清楚要是继续留下肯定会出事。
那一晚他们平淡地睡了一整夜,醒来时武正伏在自己胸膛,自然得像普通情侣一样。都五年了,他觉得自己是时候可以跟武确定一下关係,虽然现在也与情侣无异,但他想要更加肯定。
想到这,他低头笑起来,要是让朋友听见了一定笑死。
电话突然响来,一个陌生的美国号码。接过来,对方用一口标准的美式英语说:「嗨,瑛士。是我,约翰叔叔。」「你好吗?约翰叔叔。」他看看手錶,一算,那边应该是深夜时份。
「算是很不错。你的案件有眉目了。那女人是结婚移民到美国的。她丈夫是个叫米高?泰勒的偷窃惯犯,因为犯了桩大案跑去日本避难,几年后用别的护照回国时便带上她。典型以为自己嫁了个有钱人,到了美国才发现是人渣,绿卡到手以后,她尝试以家暴名义申请离婚,最后又改供辞推倒申请。直到后来米高再犯罪被捕,加上之前逃罪的事,前后判了三十多年,她才再度提出离婚,改名换姓,逃离小镇,辗转来到纽约市的唐人街谋生。」
「真是多灾多难。」他是这样说,语气间没多少同情,又追问:「这些基因报告呢?」
「后天会有结果,你想亲自看看吗?」
他摇摇手腕,看看手錶。
「好。」反正他也堆着些年假再清掉,爽快答应。
对方亦乐得很地说:「那么后天见吧!瑛士,代我向你的父母问好。」
「当然,后天见吧。」
他掛上了线,望看窗外,大好晴天。
他突然觉得时机刚刚好,这次就像一个机遇,上天给他们前进一步的机遇。
今田从来也不是一个轻易放过机遇的人,就像所有狩猎者,他螫伏,他静候,他看准时机,绝不失手。
所以当他看到那份报告确定她和武是亲子关係时,他马上便行动。
「怎么又来?我不记得以前日本分部总经理这位置有那么间。」
他吃吃笑,双手叉在腰间说:「因为我会放手给下面的人发挥,像风箏一样,一松。」他轻轻牵上武的手,一下拉紧到怀里「一紧。work--bnce,记得吗?ndyou’remy.」武黑溜溜的眼眸来回看着他,有点困惑,有点不信任。
未几,武抱臂看着他,扬起单眉,说:「你背着我做了些什么吧。」他失笑轻吻他的额角,抱着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