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照顾人,举措生疏还笨拙,就是连拿着水杯餵他喝水都能让他呛着,自告奋勇说要煮稀饭给他吃,结果却把他的汤锅烧成了焦黑,最后只能认命叫外卖。
他因高烧流了满身的汗,却没有力气走进浴室冲洗,她只好彆扭地闭着眼用毛巾替他擦拭,原以为这样的举动会让他误解,甚至促使他越界,男孩子却始终别着眼没去看她。
她其实早就发现在她把毛巾探入上衣内时,他就逐渐起了生理反应,男孩子却始终面无表情,就只是在她擦拭完以后说了声他吃了药想睡了,然后就躺回沙发上,把身子转向内侧,不让她有机会在看见他动情的模样。
住在他公寓里的那三个星期,他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连手都没牵。
开学以后,夏尔雅搬回宿舍,车时勋还是一样天天拎着早餐出现,一样陪她去上课,一样带着他吃遍巷弄里的传统小吃,一样走在她左前方半步的距离,没有因为过去三个星期同住于一个屋簷下就逾越了分寸。
除了教她溜冰的那一次以外,他没有再牵过她的手。
他追求她的方式即使过了十二年还是一样,初识时一样的争锋相对,熟识后一样的沉静温柔,一样在她没有松口以前,即使再怎么喜欢都还是不进不退。
那些被她丢下以后独自煎熬的时光,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让她知晓,甚至在她尝试朝他走进一步时,都还顾虑着她会不会因为旁人的与论受伤而选择后退,始终保持两人之间原先就存在的距离。
如果不是今天看见那与过往似的画面,她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想起和他的过去。
他就是连重新遇见她以后,都不曾想过要用过往绑架她,而是用着一如既往的温柔,小心翼翼地珍惜着,努力想让她再一次喜欢上他。
「车时勋,你真的是个笨蛋。」
他怎么就这么傻呢?
他怎么就偏偏要喜欢上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