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声问:「吃完饭,我们直接回家吧?」
中午时她忽然传了讯息给他,说今晚想去替他挑个婚戒,也没讲明原因,可看她累成这样,他就不希望他再为他费心。
早前拿邀请函给张致和时,他多少也打听到她手边的案件状况,几个案子都牵涉到家暴,委託人又是在政坛商界叫得出名号的人物,案件一旦曝光,势必引来媒体关注,这两个月估计是连回了家里都没办法好好休息。
「不行,说好去挑戒指的。」一听闻他要变更行程,夏尔雅立刻反对。
「下次再挑也行。」男人好声哄着,「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回家。」
夏尔雅却坚持,「今天去。」
「尔雅?」
夏尔雅没理会,只是退开身开始收拾桌面,而后起身穿上大衣,拎着包逕自走了。
为什么她坚持今晚去挑婚戒?
中午杨心安替她买三明治回来时,随口问了一句:「夏律,为什么记者拍到的照片上只有你戴了婚戒?」
夏尔雅原先没多想,却不知怎么地,在写书状的过程中想起两年前曾处理过的案子。
当事人不过结婚一年就决定离婚,原因是身为机长的丈夫婚后竟与同机组的空服员长期曖昧,甚至发生关係,后来对方意外怀孕,要求他负责,他才透露自己已婚的身分。
而他之所以能够瞒天过海,正是因为长期在外工作都不曾戴着婚戒的缘故。
儘管心里明知车时勋不是这样的人,关于两人结婚的事也是他主动提议要对外公开,但她潜意识里就是莫名地在意起他没戴戒指这件事。
佔有欲作祟。
她其实也明白,这样的反应源自于她心里对婚姻的恐惧和不安,即使清楚他对她的感情也许比她所能想像的来得深,她还是害怕会有那么一天,当他发现再也承受不了这样的她,或是当他遇见另一个比她还要令他更心动的女人的时候,他就会离开她。
然后她才发现,一直以来她所认为的束缚,竟也成了她想用来绑住他的枷锁。
她想要把他永远留在身边,想要他的好永远只属于她一个人。
然后她才发现,原来她也和那些曾经他无法理解的女人一样,即使对自己再有自信,也还是不断地想藉由各种物理可见的象徵,向全世界宣示,这个男人只属于她。
她想套牢他,比她原以为的还要渴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