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些什么。
然而问了贝亚、莎莎、还有司卡他们，都没有
会脣语。突然间又想到，其实根本不需要会，只要会读就好。
隔天早上八点鐘一响，中庭里的灵又准时出现了。
莫翻开事先从图书馆借的脣语书，将注意力集中到灵的脣上，想要利用比对的方式知道其内容。
只可惜莫什么也读不出来…异灵手一合就消失了，留下他错愕在原地。
灵本来就不是实体。儘管祂的
廓相当清晰，由于脣的动作太过于细微，只要稍有模糊就极难判断。甚至祂说的是不是瓦塔斯语都不知道。
几週过去，莫将祂拋到了脑后。
中午，莫值
生的关係，提着班上垃圾去丢。
从这间教室到垃圾场的路从未走过。回程时注意到垃圾场角落有尊
损的铜像。它散发着极其微弱的灵，比一隻虫还弱。
然而没有生命的东西还能吸附着灵，除了灵石外莫还是第一次见到。
像与铜座断裂分离，锈蚀严重，更被蕨类覆盖，骯脏不堪。
铜像手持图纸指向前方。
莫纳闷他是探险家吗？帽子又像海盗帽，难道是海盗？但他的
和蔼稳重，与海盗的印象有点差距。况且应该没有海盗能伟大到为他建造铜像吧。
仔细一看它的底座有註解，抹掉覆盖文字的蕨类。
相良-培肯瓦塔斯侯爵一阶航海家诺良岛第一任领主，生于克拉八一二年，卒于克拉八六四年……
………………………………
……于克拉八六三年带领船队发现诺良岛，并升任诺良岛首任领主……
莫抚着额思考，总觉得相良这名字有些耳熟。
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妈妈常一个躲在房间哭泣。当时为了顾及妈妈的尊严，即使自己听见也假装不知。但却会因为妈妈哭得难过，自己在门外也会跟着落泪。
莫想起来了，相良就是妈妈当时哭泣时，所喊出来的一个名字。
那时自己还小，有天还傻傻得问妈妈「相良是谁？是他欺负妈妈的吗？」
贝亚笑着说「才不是这样。他温柔又善良，帮助了很多。他可是诺良的英雄呢。」
「原来他是好喔。他长得是什么样子？我有点想见他，他在哪里？」
「我也很想再见他，但这可办不到。因为他已经到天国去了。」
原来这尊烂的铜像，就是当时自己想见的。
可是…妈妈明明说他是英雄。那他的铜像为什么会跟垃圾一样，被丢弃在这…？
莫怕铜像被当成垃圾丢掉。那天放学后，他用灵把它拉到更隐密的角落藏了起来。
隔天，莫更准备了刷子要帮它刷洗。因为他完全相信贝亚所说的，相良是英雄。
当莫提来了水桶时，见到一脸凶恶的警卫叔，正盯着地上铜像看。
警卫叔一回
，看到莫就开骂「臭小鬼！这是你拖过来的是不是？」
莫早已做好被骂的心理准备，却还是被怒吼声给吓了一颤。
「对…」
莫小声应答。原以为他要骂，没想到他意外的和气。
「…看不出来你力气还满大的。」
「呵呵…对阿，它好重喔。还好它断成两截了，分两次勉强还拖得动。」
莫总不能说是灵拉的，只好尷尬陪笑。
「你好像知道相良是什么，以你这年纪还真少见。」
「…其实我没有很了解他。我只是听我妈妈说，他是英雄、是个温柔的好。所以…」
「我也相信他是好。我也很喜欢他，认识他的一定不觉得他是坏。只可惜社会认定他是罪，甚至连歷史都容不下相良这个名字…」
莫以为警卫叔会接着讲下去，想藉机了解贝亚从不愿提起的，十年前诺良岛的过往。
但警卫叔突然转就走了。
第二天，莫又到铜像前，继续卖力刷除铜像上的蕨类。
意外的警卫叔今天也来了。他更带了一罐透明的
体，自顾自的倒进水桶里。
马上飘来一
说不上，却又有点熟悉的刺鼻酸味。
「这是醋吗？用这个刷会比较轻松吗？」
「你试试就知道了，我在里面还加了盐，效果更好些。」
刷子重新沾了水，一刷就见效。对于蕨类虽然没有差别，但原本附着在铜像上的绿铜锈，都因为与醋反应变得好刷很多。
莫以前觉得这严肃可怕，但其实他是个外强内软的好。
警卫叔今天来也没说什么，依然故我离去。
第三天，莫已经把铜像整个刷乾净了。
警卫叔今天同样也来了。他闭目合十双手，对铜像恭敬三拜。
莫也跟着照做，因为相信他是英雄。
「这尊铜像是我老战友亲手塑泥、打磨的，当时它就被供养在这校园里。只是没多久就被上级下令移除。我无能抗命又不捨战友留下的遗物，所以只好把它藏了起来。」
遗物？意思是他已经死了吗？这些话莫并没有太懂。
「说实话，我那时真想代替他。他明明还有妻儿在等着他回去……我早劝过他了，但他就是不听。要是那时候没发现这座岛，或许他已经回家乡过快活子了…」
警卫叔说到面容都扭曲了，只差没滴下泪来。
以莫现在的见识，虽然无法完全理解，但那份悲伤却能感同身受。
莫认真听着警卫叔的往事，不禁沉思起复杂红尘。
只是莫总要假装没有很认真听，更不能主动追问。不然警卫叔反而会不愿再说下去。
警卫叔嘴
上说不会再说更多，但他其实很乐于分享他的过往。
莫猜他是在释放长期压抑在心中的悲与愤。
几天下来，莫有空就会到铜像前。如果能巧遇杰克叔，总能听他讲述些在船上当木工…或者是船匠的故事。
警卫叔的名字是，杰克-纳。他不只是警卫，还是这里的校工，处理着各种校务。
莫很想听关于诺良岛的一切。其中最想知道的是，诺良岛曾住着一群绿眼土着，如今为什么都消失了？
然而听了杰克许多故事，只知道他曾经在相良手下工作，也是他的最后一次出海。后来定居在诺良岛结婚生子，应徵上诺良学殿的警卫。
杰克总是很巧妙得避过莫最想听的那部分。每次只要稍微提到事的边角，他就马上闭
转走。
莫与杰克相识已经一个多月了。
莫照常趁午休到铜像前碰碰运气。今天运气很好，杰克叔已经坐在那等自己到来。
莫自动坐到他旁边，等听故事。
杰克道「我知道你很想听诺良岛发生的事。唉，就怕你到处问反而惹祸上身。我今天就告诉你吧。把我知道的事都告诉你，包含诺达米的事。」
(第一章:森林里的野小孩，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