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啊。
『请你立刻把医药费赔给我!还有如果刚才比赛是法律系拿下胜利的话,就请你们自动放弃资格吧!』
虽然很想这样说,但身为成熟的大
才不会这样做。
嗯?大学生也算是大
啦,没有问题。
「真的非常抱歉!」
「咦……!?」
在我眼皮上烙下伤痕的男子,突然弯腰鞠躬并大声喊叫。
不只吓到我,也让一旁经过的学生都愣了一下。
「呃……没关係啦,只是擦伤而……」
「你应该不是故意的吧?」
「……咦?」
能感受到春咲微微的怒气,不过脸上并没有显露任何表
。
「当然不是啊……难道你觉得我是那种
吗,咲?」
「…………」
「呃,那个…………啊!话说,刚刚比赛怎么样了?」
「是你们赢了哦,比赛结束后我就往保健室这边跑来了。」
「啊~这样啊~~不过你们真的很难对付呢。」
我默默的握紧拳
,代表一个小小的胜利仪式。
「哈哈哈!你们也是一样啊,尤其是你们的那对攻举组合,看得出来也是以前打过排球的啊!」
「是啊,还好我是和他们同队呢,不然可能我眼镜就不只碎掉一次了……啊……抱歉,我无意冒犯。」
「不,冒犯的是我,把你的眼镜打掉真的很不好意思!多少钱?我赔你吧!」
「呃……不,说起来比赛本来就有风险,戴眼镜上场的我也要负些责任……」
「不!让我赔吧!这样我会良心不安的!」
「这样你会良心不安?」
「咦……春咲?」
在我们两个不经意间间聊起来的时候,春咲冷冷地
了一句话进来。
我往春咲看去,发现她正投以阿谷冷冰冰,却些微湿润的眼。
「还有其他事也会让你良心不安吗?」
「…………」
「不说话是代表不会嘍?」
「…………咲。」
「怎样?事到如今你才想说些什么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蛤?现在你才讲这种话?」
春咲
绪好像有点失控,现在每一句话都像利针似的。
然而面对这样的春咲,阿谷却只是看着她,一副有
难言的样子。
「不管怎么样,眼镜你必须要赔给他。」
「等等,我说没关係,算了啦……」
只见春咲往我这边狠狠瞪了一眼,然后叹了一
气。
「唉……你们男生每到这种时候都只会婆婆妈妈的,真是够了……」
「我有点无辜耶……」
「……抱歉。我要走了,雨看起来变小了。」
『等等,雨哪里有变小?反而比刚才更大吧?』
当我看了看外
的雨势,想要说出这句话时,只见春咲抓起了自己的包包往倾盆大雨中跑去。
「…………!」
「啊……喂!咲!」
春咲的身影因为雨势的关係愈渐模糊,只留下两个错愕的男
彼此对望。
「那个……听说你叫阿谷是吧?」
「呃……是的,我的全名叫秋大谷。」
不过,总不能放任春咲独自在厚重的乌云和冰冷的落雨下自
自弃吧。
「秋大谷吗……那我就叫你大谷吧。大谷,你有伞吧?快去追春咲。」
「咦?」
「你和春咲之间似乎有什么事没有讲清楚,对吧?」
「……嗯,算是吧。」
「那你趁这个机会跟她说清楚吧,你是为了她才转进这所学校的吧?」
「咦!?你怎么……」
「咦?没想到是真的啊,我只是
猜的说~~哈哈。」
「……你其实也不是春咲的男朋友对吧?」
「…………谁知道呢?总之你快去吧,不然她要跑远了。」
「嗯,我知道了。」
大谷语毕,便撑起伞往春咲跑走的方向追去了。
「呼~~这样就好了吧。」
我用双手撑住长椅,身体稍微往后仰,放松脖颈使眼睛直视天花板。
毕竟从一开始就是他们两个的事,这种时候只能由他们两个自己解决。
既然都念同一所大学了,总不能每次见面都要搞得战火一触即发吧,虽然每次都是春咲先攻击
家就是了。
话说回来,为什么刚刚没有直接否定呢……如果那样做的话,事
应该会再更单纯一点吧?
「…………嗯。」
我像是要肯定自己的答案,发出了声音。
只是考虑到春咲的心
,和她那样做的理由,不想要随便去糟蹋罢了。
虽然和春咲认识不久,大概两个礼拜的时间而已,但隐隐约约也能够感受到她内心的想法,里
尽是脆弱,充满着矛盾和迷惘。
这样的心
显而易见,春咲会在私底下默默因为过去的事
感伤流泪,但在大谷面前却总是偽装起来,像一
刺蝟似的束起针刺保护自己。
如果这时候直接把那层外壳掀开,春咲想必会很不堪吧。
毕竟身为一个
孩子,就算对象不是我,也没办法轻易把心意託付出去。
沉重的水滴不断用力敲响磁砖和地面,以及不时从远方传来震耳欲聋的雷声,彷彿都在回应那晚在路灯下,望着那落寞的
影所下定的我的心意。
望着这大到有点荒唐的雨势,正在奋力洗刷眼前的景致,貌似诉说着要把所有的尘埃冲净、把城市的脏污抹去、把扭曲的
打回原样。
于是我默默的闭上眼,任风雨骤降,任雷劈四起,看着、听着、闻着、感受着这场雨宴,在原地静静的等待。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雨才终于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