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余光里的那抹身影愈发靠近,最终在她身侧停下。
“复查怎么样?”
男人语气熟稔又自然。
蒋信泽等霍砚行到桌边才看见他,懒散的坐姿一下子收敛起来,坐的笔直,喊了声“阿砚哥。”
或许是阅历造就的差异,霍砚行也就比他们大了五岁,但是周身气场十足强劲,内敛深沉,举手投足皆是上位者的威严。
明明他和桑吟、蒋信泽一群人是同辈,除去桑吟,其他人见到霍砚行总是忍不住把他当成长辈看待。
霍砚行朝蒋信泽睇过去个眼,颔了颔首。
桑吟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下意识看了眼他身边的女人,对方落后霍砚行小半步,低头摆弄手机,嘴角勾着一抹笑,察觉到她的视线,抬头,笑容加深,朝她挥了下手算是打招呼。
桑吟略显僵硬的点了点头,才回答霍砚行:“挺好的。”
很官方的回答。
霍砚行看了眼她手边的青瓜茶,玻璃外壁上覆着涔涔水珠,晶莹剔透的冰块在青绿色汁水里若隐若现。
“少喝点凉的。”
“知道了。”桑吟第一次没跟他对着干,顺从的应了声。
霍砚行眉心短促的拧了下,想问些什么,但是发觉环境不合时宜,到嘴边的话咽回去:“不是不爱吃芦笋?”
桑吟顿了顿,指了下对面的蒋信泽:“他爱吃。”
“?”
蒋信泽一懵,正要说话,小腿骤然一疼,闭嘴。
霍砚行眼眸深了几分,点点头:“慢慢吃。”
桑吟一板一眼的回话:“拜拜。”
“阿砚哥再见。”蒋信泽接上一句。
“嗯。”
霍砚行转身之际,眼轻飘飘在蒋信泽身上掠过,没有传递出什么明显的信息,看的蒋信泽莫名惊悚,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
等人走远后,蒋信泽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重新松懈下去:“阿砚哥那气场经常让我觉得他跟我们不是一辈人。”
桑吟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