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一颗圆润小巧的金锞子!
是传说中的金锞子,他们这是遇上财爷了啊!
她当时就想两眼一闭,世界安详。
姝娘:啊我死了,被这金灿灿的光芒闪瞎狗眼了!
但是沈丽姝最后还是顽强的抗过去了,并没有辜负堂哥对她的信任,甭管心中如何翻江倒海,依然面不红心不跳。
随手将金锞子塞进背包中,和铜板们扔一起后,沈丽姝就在二堂哥充满敬仰的目光中,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依然沉着冷静、充满激的招待顾客。
等沈大柳捧着薄荷水回来,沈丽姝一了一大碗,更是满血复活,支愣起来开始大战三百回合。
并没有。
就如隔壁老张预料的那般,他们准备的食材根本撑不到收摊时间,甚至卖光的速度让老司机也目瞪呆。
戌时过后,按照沈丽姝的习惯大约是晚上十点左右,正是夜市上来
往、客流最密集的时候,左右商贩都忙得热火朝天,只有沈丽姝他们
落寞的打扫战场。
小伙伴们时不时看一看左邻右舍,心不甘不愿的凑到沈丽姝耳边窃窃私语:“姝娘,咱们就这么回去了吗,要不然再回家随便拿点什么过来烤?”
沈丽姝心痛摇:“家里一块
都没有了,光烤菜估计没什么
要的,而且菜也不多,卖不出几个钱。”烧烤烧烤,没
怎么过瘾?
她内心当然也充满了不甘,可恶,五十斤居然这么不经卖,明天他们要定一百斤!
幸好左邻右舍忙着做生意,看不到他们几个充满凡尔赛的表,不然就要吐血了,毕竟前半晚他们无所事事,只能看着隔壁被源源不断的顾客包围。
那一个半时辰里,整个夜市摊加起来的营业额都未必赶得上他们一家,都数钱数到手抽筋了,还要啥自行车?
邻居们没注意沈丽姝和小伙伴的,另有
注意。
这就是在家里有些坐不住、早早赶来接孩子的沈家旺。
沈家旺其实一下班就可以过来帮孩子们打下手,但是姝娘太看重他的身份和形象了,不容半点闪失,坚决不允许他在他们的摊子前露面。
他以为多花几天时间总能把闺说服,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果敢,全家
反而在这几天里都被姝娘策反了,他费劲争取,最后也只得到了收摊前来接他们回家的权利。毕竟要是烧烤摊生意太好,财帛动
心,就算他和齐孔目都有在这一带打点过,有
真要打他们一群孩子的主意,他们也鞭长莫及,晚上由他接他们回家,就会安全很多了。
争取到接任务的沈家旺今天实在是坐立难安,便跟妻子打了声招呼,提前两小时出来接
,反正在家等也是等,在现场等也是等,只要在烧烤摊远一些的地方围观就行。
他甚至还想着,若是生意太好忙过来,自己上去帮忙也就顺理成章,姝娘想必也不会再拒绝。
但是谁能想到,周围所有吃过都说好的烧烤,到了夜市上竟然无
问津,远远瞧着孩子们也一副垂
丧气的模样,沈家旺只觉得一咯噔,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姝娘,你们这里怎会如此冷……”
话到一半,沈家旺已经看见了装食材的盆和桶中几乎空无一物,就剩不到三层用过被回收的签子,他最后那个“清”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他回忆了下孩子他娘说他们出门的时辰,算起来,真正摆摊最多只有两个时辰,那么多菜,五十斤,竟然卖得一点不剩,这还叫“冷清”的话,他就要重新认识这两个字了。
“爹,你这么早来接我们回家呀?”沈丽姝不知道老爹百转千回的心,倒是有些惊喜的仰
冲他笑。
沈家旺大起大落之下,连他们卖空所有食材将赚多少钱都不太在意了,眼平静中透着祥和:“嗯,我应该来得刚好,快些收拾回家吧。”
第3章
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歇。
事实证明, 平静祥和、无欲无求那些气质,跟沈爹压根没有半毛钱关系。
他的淡定姿态甚至没称过一个小时。
沈丽姝和小伙伴们回到家,根本不需要谁提醒, 都纷纷涌进了沈徐氏和沈家旺的屋子。
沈徐氏没和丈夫一起去烧烤摊现场围观, 今晚于她而言也依然是个不眠之夜,和衣躺在床上, 注意力却全部放在了外。
隐隐听到熟悉的说话声脚步声从巷子那传过来, 沈徐氏还以为是做梦,但她宁愿错过不肯放过,一骨碌爬起来点上灯。
而下一秒, 沈家旺也拿着钥匙打开了大门。
他们这里白天都不用关门, 没有宵小敢青天白的出没, 不过晚上黑灯瞎火的, 最好还是将门窗关好。尤其是这段
子自家的动静太大, 沈家旺晚上出去可不敢让妻子给他留门, 哪怕只出去一两个时辰就回来, 还不到宵小活动的时辰, 仍然小心翼翼的把大门上了锁, 揣着钥匙去接
。
他准备以后都这么,就算只离开半个时辰也要锁门。
沈家旺直接从外边开锁进屋,沈丽姝和小伙伴鱼贯而, 匆匆把东西往外间一堆,就直奔唯一有光亮的那间房而去。
在灯光的映照下,大家不约而同解下沉甸甸的背包往桌上一倒, 无数铜币如小山一般堆积在桌上, 中间夹杂着的几颗银锭和金锞子简直熠熠生辉, 耀眼夺目的让不敢直视。
现场除沈丽姝和沈大路以外, 全部都震惊了,直勾勾盯着桌上宛如“金山银山”的铜币半晌,沈家旺率先找回自己的理智,声音里充满了语无伦次,“这、这是金子,纯金的?”
“是的。”沈丽姝肯定的点点,她暂时没有为大家答疑解惑的意思,先转
看向沈徐氏,笑容甜美,“娘,可以帮我们烧点热水吗,今天跑了很多路,泡泡脚能睡得安稳些。”
沈徐氏本来也习惯了孩子们忙完回来泡脚数钱的习惯,以前卖糖炒栗子时,她都会估摸着时间给他们烧一大锅热水,除了泡脚洗脸,他们姝娘还非要先擦洗身子,才肯换上专门睡觉的寝衣睡觉,当真比她这个出了名净的都更讲究一百倍。
她不止一次抱怨闺的瞎折腾,但还是会摸摸准备好孩子们要的一切。
今天是孩子们重出江湖的第一天,不惜为此投几十贯之巨,那一个多月没
没夜卖板栗的钱几乎都投进去了,沈徐氏只要一想到失败的可能,就心疼得只想两眼一翻。
奈何他们家闺不但赚钱的本事与
俱增,我行我素的脾气也跟着水涨船高,不声不响在老家花了十数贯,才回来知会他们。
沈徐氏当时整个都不好了。
可是以她的出身见识,从来没给她科普过及时止损的道理,只能一边心脏直抽抽,一边听着闺
说钱已经花出去,追不回来了,这事若不进行下去,那十多贯可就真打水漂了。
按计划进行下去却早晚都能回本,并且多少都能再赚点。
沈丽姝那番话,简直准打击她娘的死
。
沈徐氏是个小富即安的,她要是画大饼说这个项目能赚多少几十上百贯,她娘大概率不为所动,但是累死累活赚的十多贯钱打水漂,哪怕不是自己的,是亲闺
和侄子们出的钱,也相当于要了沈徐氏的命。
她只能压下吐血的冲动,百分百配合闺的行动,争取早
把本钱赚回来。
然后沈徐氏就发现自己不小心上了贼船,前期的十多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