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过的事,他当得起“卑鄙小人”这四个字。
在外他是温文尔雅的濯濯君子,在元绿姝眼中,他是伪君子,威逼利诱,无所不为。
“你说什么?”贺兰敏边洗边问。
元绿姝:“没什么。”
泛滥涟漪的水面略平,贺兰敏慢点元绿姝的脚侧,指尖时而游离至她的脚心,力道渐重。
忽密的痒意爬上来,元绿姝不禁催促,忍不住提了提脚。
“好了吗?”
“别动。”他出声制止,目光在她漂亮的足上梭巡。
贺兰敏道:“你怎么不问问我在平康坊做什么?”
元绿姝沉默片刻,慢慢放下脚,结果正好踩进贺兰敏盛水的掌心。
元绿姝抿唇,努力平心静气,“妾不敢。”她自称妾。
她巴不得贺兰敏看上别的女子,从而失去对她的兴致,进而放过她。
可惜,老天不会如她所愿。
凡事没有元绿姝想得那般简单。
莫看两人举止亲密,实则两人之间隔着一堵墙,不,应该是隔着是一座耸入云端的高山。
“是吗?”贺兰敏眸中晦色一闪而过,他继续手中动作,拇指绕着她脚踝擦了一圈,耳畔响起清脆铃铛声。
很般配。
“你喝了酒,我叫妙凝去熬碗醒酒汤。”元绿姝转移话题。
小半时辰后,贺兰敏用干净的巾子给元绿姝擦拭脚上水渍,然后依次为元绿姝套上锦袜,穿好丝履,再放下膝上叠褶的裙子。
动作娴熟。
贺兰敏吃完醒酒汤,已是夜深人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