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而受伤,我却是为他而活,你懂么,就好像我也做了很多事情,为百姓,为苍生。”
“他一定是为天下而死,而我,一定是为他而死,”他笑了笑,从药桶中走出,将衣裳穿上,回答这个知晓实情之人都问过的问题,“我并不嫉妒他,也不埋怨他,相反,我感激他,让我也活的更有意义一些。”
医摇摇头,大笑道:“不愧是太原沈家。”
沈望渊最后看了眼沈临川才走出去,道:“我先去陪母亲了,还劳烦医您照看我的兄长。”
相府内很静,虽伺候之人众多,但都不靠近沈临川住的院子,医静坐片刻后起身,先是用药水浸手,再将沈临川身上的银针一根一根的拔出。
每拔出一根银针,便会有黑血涌出,沈临川已经满头大汗,汗水和血水交织在一起,浸透了身下的被褥,他的眉间紧蹙,好似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医端详片刻,从胸前拿出一木盒来,将里面黑色的蛊虫放到黑血之上,那蛊虫瞬间便活了过来,从臂上的伤口处钻到血肉之中游走。
屋内的香越熏越浓,弥漫在人的视线前,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只有男人偶尔的闷哼声响起,以及轻微的,好似在啃食的声音。
摇铃声清脆,医手执金铃,牵引着蛊虫顺着血气游走的方向将毒吸入腹中,待到铃声停时,沈临川缓缓睁开了眸子,他的嘴角溢出一丝血迹,紧接着他扶着床头吐出一黑色血块,又吐出几口污血后便晕了过去。
医拿出一把艾草用火点燃丢在黑血之上,霎时间屋内白雾散尽,火光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