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告白,面对着耶律劭,她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每一滴灵魂,心甘情愿俯首称臣于他的全面来袭与入侵。
从雅克的悉心指导中,异军突起的耶律劭,真不愧为一点就通的好学生,才短短的几十天,已经习得雅克七成功力,相信很快就能青出于蓝,更胜于蓝了!看咏荷此刻动情的渴望热切模样,就知道她已经被耶律劭煽动得心魂俱失,只剩下追寻着慾望的本能。
「是吗?」耶律劭探手将咏荷拉拢与他齐身,一手拉高咏荷的大腿,跨放在他的腰际间,滚烫肿胀的慾望昂首,在咏荷柔嫩的粉红花缝中,偷偷摸摸的寻门探户。
「劭哥哥…你别不要我…你千万…别比我先死…我没有你,活不成的…」咏荷探手勾住耶律劭的颈子,任由耶律劭吊着她的胃口,不着痕跡的,展现着他最温柔的刑求。
「答应你…绝对不比你先死…」耶律劭吻住咏荷的唇,吸吮着咏荷口中丁香小舌,他总算明白,为何雅克这么混得开了,靠着他的身体与异常天赋,什么情报都套取得到。
情慾是如此强烈的渴望与刺激,让人尝过一次,便欲罢不能的飞蛾扑火,还好他坚定立场,将第一次留给心爱的咏荷。
耶律劭顺势滑进咏荷的身体里,一手扣住咏荷的娇俏雪臀,往自已的身躯逼近靠紧,时而深远,时而轻浅地与咏荷交欢。
「我爱你…劭…你别离开我…」沉溺在快感衝击中的咏荷,只能虚软地勾住耶律劭的脖子,任由耶律劭带领着她同欢共愉,两人身体律动与慾望同频,彼此的心跳与思绪,在此时合而为一。
「我也爱你,我的娘子…」耶律劭额前冒出细汗点点,看着怀中的人儿娇喘连连不能自已,他嘴角微微上翘,掛着一抹满足的微笑,看来咏荷已经完全忘记两人初结合时,他那副手足无措的拙样,他算是成功洗刷糗名。
「嗯…嘶…嗯~劭…我的劭…」星眸半醉的咏荷意识沉沦,将额头枕在耶律劭的颈间,缓缓摩蹭撒娇着,像只发情的小母猫,任由耶律劭摆弄控制她的情绪起伏,真切感受着耶律劭滚烫的体温,把刚才她想问的事情,通通忘记,拋至九宵云外。
虽然耶律劭不肯说,但他真正烦恼的,是远在蜀国的李守清与孟仁赞。
他非得找个机会,好好问问咏荷,到底仁赞作了什么?为何咏荷这么怨他,怎么也不肯捎个讯息回去,让他们知道,自已平安。
「母后,儿臣知错了」一抹穿着锦缎龙袍的华贵身影,凛然双膝落地,跪在一名华服妇人身后,低头诚心懺悔认错,只见前头的妇人心无旁騖地诵经,偶尔转动着手中的念珠,全然充耳不闻后头男子的道歉。
这已经是不晓得第几次,孟昶在忙碌朝政之馀,抓紧着时间赶来清和殿向皇太后认错,李守清不言不语不予搭理,诚心念着佛经,连头也不肯回地,看看满心懊悔的孟昶。
孟昶跪在团蒲之上满身的冷寂,原来以前他犯错,总是有咏荷努力的逗母亲开心,母亲才会及早赦免他的过错,现在咏荷离去了,还是被自已逼走的,孟昶后悔莫及,原来真的要失去了一个人,才知道这个人对自已的重要性。
自从咏荷离去的那天起,孟昶与惜儿同枕共眠的消息,传遍整个后宫。
人人谴责凤翊公主横刀夺爱,敢怒不敢言的偷偷批评皇帝薄情寡义,咏荷平时虽然莽撞衝动,但她的热情与善心助人,着实收买不少人心,一堆看不惯两人行径的宫女与内侍官们,总是背地里窃窃私语。
谣言就这么漫无止境的蔓延开来,犹如野火燎原无法阻绝,传进李守清的耳里,只是迟早的事情。
李守清在咏荷离去的第一天,心有所感地轻声叹息,交待孟昶尽量把她找回来,就算找不回来也得知道她平安无事。
后来孟昶得知六尚在李守清面前嚼耳根,他还以为李守清会大发雷霆,痛斥自已一顿。
出乎孟昶意料之外,李守清不骂他、也不念他,只是一脸的冷如冰、淡如水,一改以往的严厉态度,就好像她一点也不关心这件事。
这些日子来,正眼也不看他一眼,让孟昶生不如死的折磨着,他多希望娘亲能痛骂自已一顿,让自已消弭些心中的罪恶感,也好过这样漠视着自已,好似已经对他放弃。
从咏荷离去的那天起,于心有愧的惜儿便病了,几乎无法下床来走动,听闻照顾她的贴身侍女们说,偶尔公主会在半夜起床赏月,然后看着月亮流泪,口中念念有词地喊着“咏”,哭累了就回床上歇息,一天就是吃不了一餐。
被良心沉重的审判,更受流言蜚语所扰的二人,根本不敢再见面,就怕人言可危,无端助长谣言蔓延,孟昶虽然心疼惜儿病痛缠身,也不敢去探望惜儿,只能藉着召唤太医,辗转得知惜儿的安危近况,太医说凤翊公主得的是心病,需要心药来医。
孟昶心里明白,这药引子就是咏荷,她心心念念的咏。
孟昶遣派心腹转告惜儿,说自已会负责到底,让她心爱的咏咏姐姐,回宫来陪伴她,等他找回咏荷的那一刻,就是三人大婚之际,他会遵照承诺,立惜儿为西宫娘娘,立咏荷为东宫,目前人还下落不明,那圣旨颁布也无用。
相较于咏荷此刻的甜蜜生活,孟昶与惜儿过的日子,是犹如滚水浇烫剥皮似的,体无完肤的俩人混身是伤,动一吋伤一分,扯的是皮开肉绽血肉糢糊,食不下嚥寝食难安,分分秒秒都是煎熬。
惜儿只要想起自已一时衝动,擅作主张留宿孟昶寝宫,对着孟昶投怀送抱,羞愤难填的她就恨不得了结生命,眼看着大理战役就要结束,她不明白自已有何顏面,来面对芳心已许的晏永,她更怕孟昶找回咏荷之后,咏荷那责备、绝情的视线,要怎样打击她。
每天夜里,惜儿看见皎洁的皓月当空,她就会忍不住站在前庭迎风盼望,回想起她与晏永一起赏月的那一夜,总是笑脸迎人的晏永,摘来她最爱的紫苑花,亲口予诺她,要天天摘来一朵她最爱的花儿,别在他人比花娇的心上人耳际。
悔不当初的惜儿满面泪痕,不停埋怨自已怎么会这么傻?傻到以为凭一己之力,足以弄转她悽凉微薄的一生?在南平国,她是不受宠侍妾生下的女儿,当初父王在挑选质子的时候,母亲已经过世的她,无人为她撑腰辩驳推阻,她只好孤身前往大蜀国,成为父王根本无意赎还的抵押之物。
在旅途中,三番两次受到强盗悍匪围剿突袭,若无有勇有谋的晏永捨身保护,她早就死在乱刀之下,她曾经以为能遇见晏永将军,是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能与晏永情投意合更是始料未及,后来在晏永的引荐之下,她认识了热情奔放的咏荷,她真的以为,有了大永与小咏,她这一生不再飘零无依。
是她亲手毁坏老天爷垂怜于她的难得幸福,自食恶果的她,面临两头落空的结局,原来…这就叫作…哭着失去一切啊!晏永的誓言与温柔,咏荷的照料与保护,深沉地刻划着她不堪折磨的心魂。
「永…我的永…咏…我的咏咏…」病厌厌的惜儿掩面哭泣,轻手推开了苑儿送来的餐食,苑儿与菁儿看着公主这么折腾自已,无不替公主觉得心疼不捨。
「公主…多少吃一点吧…」愁容满面的苑儿捧起一碗汤食,手执调羹想餵食惜儿,她们与公主亲如姐妹,在人生地不熟的蜀国,也只有这几个柔弱的女孩,彼此相互扶持。
卧床不起的惜儿转过身去,面对里侧,不愿接受苑儿的好意,依然静默地流泪不语。
苑儿无奈的摇摇头,只好放下汤碗,让菁儿收拾走,公主还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