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这回满意了,夫郎这么美,五官明艳飞扬,合该打扮地华华丽丽才像样。
她跳下小板凳,绕了一圈检查起自己的成果。
很快,她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姚灼从镜子里注意到如意的目光,不禁疑惑道:“可是有哪里不对?”
他莫非把簪子戴歪了?
如意摇摇头,又仔细看了看,继而睁大双眼,拍手欢喜道:“夫郎,并非有哪里不对,您再认真瞧瞧镜子!”
姚灼不解其意,却也因此多看了镜子两眼。
下一刻,目光一顿,他颇为犹豫地伸手摸向自己的侧脸。
事实上,他并不每日都仔仔细细地观察这道伤疤。
这么多年,他早已接纳了这丑陋痕迹的存在,心无波澜。
后来,严之默替他寻到了药膏,疤痕确确实实一日一日地淡下去,他的心态愈发放平。
可原来终于等到疤痕彻底消失的这一日时,他依旧会为此心跳加速。
“夫郎,您实在太漂亮了,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哥儿!”如意眼睛亮晶晶地,看得出她是真心实意地替姚灼高兴,也是真心实意地夸赞姚灼。
姚灼对着镜子看久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可很快,又忍不住看回去。
心潮澎湃。
他的腿伤治好了,而今疤痕也消失了。
多年以来加诸于身上的苦难来由都褪去不见 ,在这个平平无的早晨,自己正式迎来了新生。
……
大约过了不到一个时辰,领着村里的汉子来院子里搬运棚布的小子是白大山。
自从过了正月十五,他便正式过来给严之默做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