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行吧。是了——他唇上也有一处同你一样的伤痕。
“若是朕没记错的话,这是你家驸马罢?”
皇帝语气感叹:“啧,要不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当真是巧极了呢。”
元承晚深吸一气,不愿理会状若发癫的皇兄。
她记得少时的皇兄沉稳持重,在外素来不苟言笑。如今约莫是近墨者黑,竟也学了如此涎皮赖脸的做派。
长公主复将邪辟蛊惑君王的罪名安在裴时行头上。
元承绎赶在妹妹当真动怒前收了势。
他目中笑意未灭,却隐隐开始郑重起来。
母后离去时,妹妹还是个只及他腰间的小粉团子。
可岁月不居,如今他家的小女郎出落得楚楚动人,竟也要为人母了。
“狸狸可还记得幼时,皇兄曾在众人面前推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