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声便渐渐远去。
甚至未敢同元承晚说一句话。
待望着杨信身影没去,他终于有心思来管怀中这个。
“元承晚,你到这里作甚?”裴时行冷冷垂眸,话中怒意仍未消散。
如今真凶尚未落网,她竟也敢四处招摇过市。
如今还拖着这么重的身子出城,来的还是这等阴森凶戾的刑狱之地。
他此刻上手去探,小公主原本因怀妊而稍显温热的手掌都变得一片冰凉。
这种冰凉令他极为不安。
曾几何时,眼前血光恍惚着出现的,好似也是这般冰凉的手温,而后的一切开始天昏地暗。
令他的世界分崩离析。
长公主虽然不豫他方才当着杨信的种种霸道举止,但仍是愿意柔声解释道:
“是本宫以手令交代过杨左使,一旦三司收网,便由我来亲自辨认,如此这般……”
裴时行并未得到安抚,却因她的话音燥意更甚:
“那你若有了闪失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