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刺客之事我的确不知情,你莫要冤枉于我。”
“是不是冤枉,届时交由三司一查便知。”
那道女声话音冷漠,崔恪已然知晓了此女身份。
是谢韫。
“三司?你逃得掉吗我的皇后娘娘,你真想让人知晓,你曾同我这等蝼蚁一道在万寿宴算计长公主,要她嫁给你的人?”
崔恪墨眉一拧,原来裴时行同晋阳长公主的婚事,竟是有人在背后算计吗?
只不过此人应当是失了手,反而成就了这两人的良缘。
“知道又如何呢?左不过一死罢了,崔慎,你意在谋图世子之位,这话放在从前,是我愚蠢,我信了。”
“只是到七夕那夜我便知你背叛了我,”
谢韫也笑了一声:
“崔慎,如今新政在即,你那点贩私盐的脏事儿没几个人在意,只是若你背后还有什么牛鬼蛇,我怕你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
“娘娘明鉴,我一介庶民,哪里敢有这等想法。”
“最好是没有。不过很快,大家就都会知晓有没有了。”
崔慎自这话里察觉到了什么,他渐收了面上笑意:“谢韫,你疯了?”
“我没疯,我只是不容自己与你这等豺狼狗彘为伍,崔慎,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她如今是当真将一切都看开,一切都放下。
可放下之前,总该赎完自己的罪过。
谢韫察觉到了崔慎身上的危险气息,却仍是满不在乎地一笑:
“怎么,你想杀我灭口吗?来呀,我此刻死,明早所有的证据就会被呈到陛下案前。”
崔恪渐渐听不到什么声音,却有衣料摩擦声,仿佛是那头起了争执,他在谢韫发出一声惊呼时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