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讲,你就算利用这件事让姜月见倒了台又如何,摄政太后没了,朝廷谁说了算?我那个好外甥。我那外甥又是谁?姜月见的亲儿子。”
只要楚翊在,姜月见就能一辈子风光得意,一辈子只用鼻孔看他们这两个灰土脸的失败者。
赵氏本来还以为有希望,听了姜岢这么一说,也灰了心,一拍手腕道:“哎呀真是的,这小娼居然这么会生,早知道当初她来癸水了,我就将她浸在冷盆里绝了她的后嗣了……”
赵氏整天鬼迷心窍地念叨着的,无非就是内宅那些见不得光的私事儿,就连姜岢听了都万分嫌弃。
她要是真那样做了,今姜月见只怕拿刀杀了她了,还能有让她活命的立锥之地?
姜岢不想与赵氏过多纠缠,摇晃脑去了。
赵氏管不住自己,才到碎叶城就得罪了儿子,发愁往后的子不知道怎么过。
她想着还是要对姜岢好一些,挽回儿子的心,他舒坦了,自己在碎叶城就算是五品小官的亲娘,也算是有有脸的体面
。赵氏打定主意,第二天,做了姜岢最
吃的桃花酥到他上值的地方找他。
谁料府衙告知,姜岢一早出了门,上城门楼子底下督促挖渠去了。
碎叶城水源不丰,需要挖渠注水,几个屯田郎聚在一起,在姜岢的带领下,指挥做事。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晒得脸皮发红,汗水直流。
赵氏生怕酥饼凉了失了味道,连忙抱着食盒子来到城门楼。
远远地正瞧见姜岢在督工,赵氏想着过去,谁料眼睛一瞥,看见楼底下一
戍卫兵押解着徭役苦力来做活,一行
衣衫褴褛,脸上也乌漆墨黑的都是泥
印子,脚下连双像样的
鞋都没得穿。
赵氏突然懂得了,姜岢说他们的子已经是仙
子了是怎么一回事。
碎叶城不少流放发边的罪,都是不要钱的苦力,要是上
有什么艰苦的工程要建造,首当其冲的就是这一群
。
这些身上都有味道的。
赵氏缩着鼻子,本该立刻躲开这群的,却在这一行苦兮兮的徭夫里,目光发现了一个
。
这个身上搭着
席子,
戴
斗笠,从面貌上看,五官是极其清秀的,倒像是个南方的汉家
子。
儿子不是正嫌弃碎叶城没暖脚么,她也见了,这里确实看不见什么正经的好
,一个个长得和母螳螂似的,瞧着让
倒胃
,就这么个
,虽然贱是贱了点儿,但模样周正,要是洗
净了,保不齐也是个挺好看的。
赵氏动了点儿心思,要是今晚上儿子回来了,看到床上躺了个姿色还不错的,想来会很高兴,兴许对他这个娘,也能少几分疾言厉色。
赵氏打好了主意,便拔步上前,从堆里,一把捉住了那
又细又
的胳膊。
顿时,好几张灰扑扑的脸蛋都向赵氏看了过来。
赵氏意外发觉,这里居然不止她抓的这一个
,不过很可惜,这些
姿色平平,五官就不出挑,再怎么打扮,也是好看不了,赵氏不要别
,只要这个。
“你跟我走。”
*
夜晚,疲惫不堪下了值的姜岢回到家中,见母亲房中的灯已经吹灭了,心知她是睡下了,也不便去打扰。
他去净房打了一盆水,将身上积累的泥丸搓洗了一番,也打算回屋歇下。
谁知,刚躺上床,胳膊便碰到了一块冰冰凉凉,宛如豆腐似的肌肤,姜岢骇了一跳,以为是美蛇,急忙蹿下床榻去点灯。
这灯一点,立刻照见了一个全身上下未着片缕,双臂双脚都用绳索绑在床榻上的。
“你是谁!”
姜岢瞳孔紧缩。
只见肤色白
,烛光下蜜色莹莹,噙水的双瞳望着她,怔怔地沁着清泪。
只要是个正常男,都不可能不心生恻隐,他知道这是个活生生的
以后,打消了几分畏惧,内心当中理清了,这只怕是他那个多事娘的手笔。
姜岢不是什么正君子,边塞多年,对于这样的事司空见惯了,当下就松了裤腰,朝玉体贴着压了下去。
还未有所动作,恍然感觉到身下肌肤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战栗,他一怔,起开一看,她在哭。
要是不自愿,那也很麻烦,没什么快活可言,姜岢当下就替她解了绳子,想放她走。
得了自由,噙着泪向他道谢,只是
中却道:“将、将军,
愿意的……”
姜岢眉梢挑起,一脸不信。她既愿意,又在流泪,身体在发抖,明显是害怕。
将碍事的裈裤扔下床,体贴地绕住了姜岢的颈,“我,我只求将军,给一
饭,我儿子已经两天没吃过一顿了……”
听到她说还有一个儿子,姜岢更加没了兴致,将推开,不耐烦地道:“要吃饭?找你男
去。”
皱了皱眉,一想到她这样的,长了这一张脸,在这里,只怕是个
可骑的,她不定准,还不知道自己儿子的爹是谁。
姜岢更加没了好感,嫌脏地搓了搓手臂。
她自是看出来了,忙道:“不,不是将军想的那样,我儿子,我儿子在我流放前怀上的,我们是耒阳,我,我叫李岫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