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
盛北淮接过橘子往嘴里塞,情绪终于好了不少,活动了下肩膀,正准备上楼洗澡。
刚一起,沙发上盛南枝的手机响了。
好巧不巧。
来电显示,谢听白。
盛南枝抬头,对上盛北淮幽怨的视线,无辜地吸了吸鼻子,“可能只是为了,向我表达一下感谢?”
盛北淮俯身捡起手机,利落地挂断,冷笑了句,“这么晚打过来,肯定居心叵测!”
谢听白第二次打了过来。
盛北淮第二次挂断。
谢听白第三次打过来。
盛北淮第三次挂断。
……
直到手机铃声不再响起,盛北淮这才把手机塞回盛南枝怀里,警告着道:“别打回去!”
盛南枝点头,“放心,绝对不打回去!”
“这还差不多!”盛北淮眉眼间褪去几分燥意,像是被撸顺毛的小狮子,“行了,你回房间睡觉吧!躺沙发上小心感冒了!”
冷冽的月光尽数洒落,夜风吹拂而过,透过没有关紧的窗户缝隙,掀起一角窗帘。
躺在床上的人睡的有些不安稳,连眉头都是皱着的。
盛南枝额头渗着冷汗,不自觉紧紧攥着被子,嘴里喃喃的不知道在念着什么。
梦中。
女子长相温婉,白色裙子染着血迹,四肢都被绳索束缚着。
她明明很瘦弱,却依旧坚韧地挡在小女孩的身前。
“南枝,别怕。”
染血刀具捅入了女子的腹部,血流不止,最后逐渐失去了呼吸。
无论盛南枝如何晃动她的肩膀,疯狂呼喊着她的名字,女人都不曾再睁开过眼睛。
盛南枝胸口一悸,从梦中惊醒过来。
她靠在床头,仰头大口大口地呼吸,发丝粘在枕头和被子上,凌乱地仿佛她的思绪般。
过去的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盛南枝都没有办法入眠,她每天反反复复做着同样的噩梦,睁开眼睛遍地都是鲜血。
她总是在想,如果不是那天她闹着非要的出门,或许她们就不会被绑架,母亲也不会去世。
在那之后,盛南枝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不爱说话,不爱交流,被确诊为重度抑郁症。
也正是因为如此,因为想要给盛南枝重新换一个生活环境,盛家搬离了江市。
盛南枝抬手扶额,掌心之下黏黏答答,很不舒服。
盛南枝的青春,从来都不是彩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