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下喷洒在她雪白的侧颈。
衣料被人不容拒绝轻轻扯落,他一手就禁锢了她双手手腕,一双长腿压在她腿弯上。
“枝枝。”
“可是,我难受。”
他嗓音又低又哑,似松风林里凛冽的风,漆眸内敛着锋芒和属于男人的薄欲。
林惊枝抬手推了他一下:“可是,我觉得我胃部又难受了,还未消食。”
裴砚闻言勾了唇,声音带着蛊惑:“那就适当运动,可以消食。”
烛光昏暗,暖阁美人榻上靠枕落在地上悄无声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裴砚起身,他怀中抱着人走西梢间主卧内,层层叠叠垂落的帐幔笼在昏黄的烛光里,似有泣声断断续续。
“裴砚,够了!”
“再消食,我就饿了。”
“是吗?”裴砚暗哑的声音,听着依旧十分克制。
到后来,林惊枝已连声说不出话来,贝齿咬着裴砚的肩膀,鬓角浸着热汗,眼尾泪痣红得跟点了朱砂一般,桃花眼中含着掩藏不住的春色。
翌日清晨,林惊枝从沉沉梦中醒来,身后依旧暖得厉害。
她一睁眼,就对上了裴砚漆黑深邃的凤眸。
裴砚见她醒了,掀开衾被起身下榻。
声音淡淡朝她道:“昨夜下了大雪,祖母已吩咐各院都不必去万福堂请安。”
“你安心睡着。”
既然不用请安,林惊枝昨夜又累得厉害,她自然理所当然窝在榻上,视线却不受控制,落在裴砚那肌理分明,没有一丝赘肉的身体上。
他也没避着她暗中打量,转身去了耳房沐浴。
等裴砚出来,一件件衣裳穿上,他又恢复成了那谪仙清隽,性白如玉的仙君模样。
“话本子里夹的图纸,在小书房桌案下方的匣子里,你若依旧好,就避开丫鬟悄悄去瞧。”
“有些事情,我总得依着你的喜好。”
“就像昨夜那般。”
裴砚语调淡淡说完,深深看了林惊枝一眼,在她反应过来之前,转身大步离开。
林惊枝躺在榻上闭着眼睛,已经觉得天旋地转。
所以昨日书房,他早就看到她手里捏着的春宫秘图了,他一定以为她又好研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