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夫人沙哑如啼血般的声音。
林惊枝一愣,抬眸望过去。
只见一身居士打扮的中年妇人,已经是泪流满面看着她。
很快,她似乎回过来,赶忙擦了擦眼睛:“枝姐儿吗?”
“奴婢的小主子。”
寂白站在原地根本不敢上前,她哭得撕心裂肺。
林惊枝有些愣愣地还回不过:“母亲去世前,让我日后若遇到难处,便来找您。”
“我并不知您和我母亲的关系。”
寂白看了眼林惊枝身后站着的孔妈妈和晴山,不远处还守着的护卫。
林惊枝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侧身朝孔妈妈吩咐:“你们先在外头候着。”
晴山不放心,有些犹豫。
林惊枝朝她摇了摇头,晴山无法,只得依言退下。
“小主子,受奴婢一拜。”
林惊枝根本阻止不了,寂白已经朝她恭敬跪了下去,额心触地,行的是大礼。
“能同我说说母亲吗?”林惊枝坐在烛灯旁看她,眼中带着疑惑。
寂白擦了一下眼睛,陷入漫长的回忆。
“少主子,奴婢原是你的母亲,也就是月氏公主殿下身旁的侍女白寂。”
“当年你母亲作为月氏公主与燕北皇室联姻,中途遭遇伏击十有八死,奴婢跌到崖底侥幸活了下来,等奴婢再寻到殿下时,殿下已经成了豫章侯府妾室,生下了小主子你。”
林惊枝有些出听着,她浑身一颤回过:“所以我母亲曾是月氏的公主?”
寂白点了点头:“是,奴婢是负责照顾她身体的医女。”
“当时奴婢身份不明无法进去,就按照殿下的要求,回到了这处救我一命的观音寺,成了居士隐姓埋名生活。”
林惊枝指尖用力,几乎抠破掌心,她深深闭眼,从未想过她的母亲还有这样的身份。
若日后裴砚登基,那她是不是可以想办法逃去月氏,也不知日后是福还是祸。
林惊枝缓了许久的情绪,再抬眼时她眼眸前所未有的平和:“那白姨是跟我回府,还是暂居在观音寺?”
寂白想了想:“奴婢身份不能暴露,以免给小主子带去灾祸,小主子若有需要尽管来观音寺寻奴婢。”
林惊枝点了点头,她也不久留,转身推门离开。
寂白跪在窗前,目送林惊枝背影离开后,她久久凝视月氏的方向。
第二日清晨,林惊枝准备回温泉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