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着香腮,白皙透粉的掌心里握着一把鱼食,色百般无聊,时不时往水榭旁的金鱼池里扔上几粒。
引得池中肥硕锦鲤,争相夺食。
“少夫人。”
“孔妈妈做了你最喜欢的玲珑酥,可要用些?”
晴山端着精致瓷盘小步上前。
林惊枝闻言,随手丢了鱼食,接过绿云递上的温热巾帕净手,再从晴山手中端着瓷盘里,挑了颗捏成牡丹花模样的酥点。
“郎君是几时出的门?”林惊枝咬了口玲珑酥,瞥了眼水榭外的天色,语调淡淡问。
绿云面色微僵,晴山端着瓷盘的指尖也泛起一丝苍白。
林惊枝慢悠悠回眸,笑着看向晴山问:“怎么不说?”
“难不成,我是那种因为郎君多日不归家,便自怜自怨,要闹性子的女子。”
晴山微弯着腰,忙朝林惊枝答道:“少夫人赎罪,是奴婢多虑了。”
“郎君是前日寅时出门。”
“至今未归。”
三天前么?
林惊枝略想了想,也没放在心上。
毕竟前世时,裴砚数月不见消息,行踪成谜也是常有的事。
她到汴京已有半月,除了前几日,因不适应汴京气候、水土再次小小病了一场外,等她病好后,裴砚就开始早出晚归,多半时候不见踪影。
若是可以,林惊枝心底盘算着正好趁着这次机会,和裴砚分院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