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后的长子沈樟珩。
沈樟珩抿了抿唇,脸上情古怪得厉害:“儿子听外头守门的婆子说,方才府上来了一位贵客,母亲是极喜欢的。”
沈太夫人想到林惊枝,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是个小辈。”
“是河东裴氏的长孙媳妇,在河东做客时,我就极喜欢她。”
“今年开春和她夫君来了汴京,今日上门瞧我,是个事事贴心乖巧的好孩子。”
“河东裴氏的长孙媳妇?”沈樟珩死死地咬着后牙槽,面若寒霜。
他分明瞧得清楚,那张脸和他的妻子白玄月一般无二,怎么可能会是河东裴氏的长孙媳妇。
“可我瞧她像极了观韵的母亲,白玄月。”
沈太夫人闻言细细打量沈樟珩面上情,顷刻间她苍老脸庞凌厉一颤,唇角翕动。
她盯着沈樟珩厉声道:“你又犯了什么失心疯。”
“那孩子才及笄没两年,你莫要魔怔把她当成别的东西,你想想你那妻子都死了多少年了,裴家长孙媳妇可是和你观韵姐儿一般的年纪。”
沈太夫人的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抽在沈樟珩的脸上。
沈樟珩浑身僵冷,瞳孔极速一缩,有些失魂落魄站在原处。
小佛堂内,檀香笼着青烟袅袅升腾,落在莲花桌案上慈眉善目的菩萨身上,仿佛四周的空气都凝固了。
“母亲,儿子心里真的难受。”
沈樟珩就像被困在牢笼里的野兽,他宽阔肩膀,瞬间塌软。
再也坚持不住,双手捂着凌厉脸庞,情绪崩溃跪倒在沈太夫人身前。
“儿子也不想这样。”
“可是她死的时候是在外头,难产生下观韵姐儿,又被月氏王族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