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睛点了点头:“你做事我放心,就是不知那孽障去了何处。”
可沈观韵的离失踪,就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没有溅起半朵水花。
转眼两个月过去,沈家上下并没有寻到半丝线索,她就像是一夜之间人间蒸发了。
最开始,沈家还对外瞒着,可渐渐地不知哪里传出了风声,说沈家嫡女和大皇子苟合,腹中已悄悄怀上大皇子的孩子。
所以沈家悄悄把沈观韵藏起来,对外宣称失踪,就等她腹中孩子顺利出生。
各种小道消息越传越离谱,也不知什么时候传到了皇宫里。
“太后娘娘。”沈太夫人跪在地上,老泪纵横,满肚子委屈竟百口莫辩。
“你糊涂。”太后长长叹息一声。
“起来吧,落雪的天儿,我本不该叫你来,但这毕竟是你沈家蒙羞的事,陛下问你不妥,便由我出面问一句。”
“你养的那孙女,是真因为怀了大皇子的孩子,被沈家藏起来,还是的确失踪了?”
沈太夫人拒绝宫婢的搀扶,依旧跪在地上,她一颗心仿佛跳到嗓子眼里,声音艰涩道:“回太后娘娘,沈家那孽障,确定不知去了哪里。”
“至于她腹中怀着的孩子,老妇在知晓的第一时间,就已命人给她灌了落胎的汤药,处理干净了。”
太后眯着眼睛,视线落在沈太夫人身上:“你确定她腹中的东西,处理干净了?”
沈太夫人含泪点头:“老妇不敢欺瞒娘娘。”
问清楚后,钟太后也不留她,有些烦闷朝沈太夫人挥了挥手:“哀家知道了,你回去吧。”
“你沈家养大的那孩子,哀家也算瞧着她长大的,终归手段和度量都上不得台面,没了也就没了,对外宣称说死了就好。”
“不过你也该想想,如何把你长子从大理寺救出来。”
“陛下为了军心万民,虽不会杀他,你当真要让他一辈子关在牢里,就这样耗着?”
沈太夫人浑身一震,跪在地上佝偻的身体摇摇欲坠。
沈家一直没提,交出兵权一事,她还抱着一点侥幸的心思,可没想到被钟太后当场戳破。
想到牢里的儿子,沈太夫人不禁想到被禁足在长秋殿的贤妃,她看向太后钟氏,欲言又止。
钟太后身体往后靠了靠,眼冷了下来:“多余的话你也不必同哀家说,贤妃禁足,是陛下的旨意,你别指望哀家替她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