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丢开,“你方才说什么,三天?三天达到此等水平,你知道我能画到这种惟妙惟肖的程度,需要累积多少时间和功夫么?三天,开玩笑,就算我是天才老师,你也需得是超天才学生。”
赫连断一手揉揉左侧额穴,有气无力,“你只需教,勿需废话。”
若非他需凭借脑中影像,画一幅美人图,哪需蒜苗在这阴阳怪气的聒噪。
实则,王朝内丹青师父无数,但他从未动过彩墨的君王,倏然求画美人图,似乎不太妥。
若学得技艺,杀丹青师父灭口,也不是不可。然丹青这块,他不大懂,更不晓得王朝内哪位师父艺技更高,但蒜苗的大作,他瞧过,却有些才华。
她整日闲得没事做,最后,赫连断择定,让蒜苗来当这个老师。
若教不好,杀了不可惜。
若教好了,杀了亦不可惜。
温禾握着笔杆,想了想,紫毫笔尖蘸取墨碟内的颜料,往眼前宣纸上随意勾了一笔玲珑曲线,“我们便从线条开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