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宫,自幼被诸多祖训宫规束缚,亦见惯了宫墙皇家的枯燥无聊。
身边的王爵贵公子,碍于他东宫的身份,面上阿谀奉承,可实际无可与他
心。
常可亲近的公主郡主们,或刁蛮或规矩,千篇一律,他从未见过像杜棉棉这般有趣的灵魂。
两肆意聊天,皆身怀一颗愤世嫉俗之心。谈至世俗眼中的诸多敏感话题,亦毫不羞赧滔滔不绝各抒己见。
遇见杜棉棉,他方知酒逢知己千杯少之含义。
绵绵于他,是姐姐亦是挚友。
白来檀忘山,可见湖中泛舟
侣;
夜,山中寒凉,周围便没了
迹。
可今夜,李独活一脚浅一脚走在湖边,遥见烟波浩渺尽
,幽幽亮着一盏橘灯。
不顾湖边锐石硌脚,李独活速速往亮灯处跑去,难不成是绵绵?
左右两边的文武宫仆不得不随着他一路小跑。
小蚊子不禁担心着,“郎君慢点,当心摔着。”
直至近处,李独活放缓步子,显然对方并非杜棉棉。
绵绵长发及腰,喜着绯衣,而挑灯望湖的姑娘,身着一身茶白轻纱裙,长发旖丽垂地。
彼时山风拂,墨发轻扬,浅色纱裙飘出几道柔逸弧度,执灯的姑娘徐徐回首。
李独活便怔在原地。
缕缕香氛中,姑娘眠藐流沔,一顾倾城。
长睫上滚着一粒泪珠,更显哀戚怜之色。
整个世界似已静止,岚烟淡湖、山川星子,沦为陪衬。
唯一生动的,是美飞扬的发丝裙角,及眼梢处那滴堪比星子的泪珠。
李独活怔着眸子,小心翼翼靠近,生怕一不小心惊扰了仙子,转瞬飞天而去。
“……敢问姑娘芳名。”
执灯的素手,微微一颤,“小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