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禾赶忙追上前,一脸讨好,“你又都记下了是不,给我补课,我给你熬甜茶。”
云汲怔至原地,温禾路过他时,余光都不曾往他这里瞥一眼。
他记得,先前少女俏皮的眼眸,时不时黏在他身上。
或经意,或不经意,彼时,他不甚在意;现下回味,阵阵酸涩。
浅雪万分痛苦状,捧着书册凑到云汲身前,“大师兄,夫子讲得太快,我没记住。”
云汲回:“无碍,我再讲一遍。”
堂内学生异口同声,哀怨嚎道:“我们都没记住。”
温禾熬了齁甜的花蜜酱,换来赫连断六个时辰的敲打。
在魔头肢体暴力加语言暴力双重压力下,勉勉强强又将数页咒文背下。
诸位学子连熬数宿,总算将万言咒记下。
接下来,是利用咒文生白火,最后融自身内息,点燃灯芯。
妙自言于讲台前手脚并用吐沫横飞再三演示,堂下纷纷起火。
自燃的,烧头发烧眉毛烧手烧衣裳的,烧了房顶的,烧了前后桌的……无一人幻出不灼人的白火。
幸得云汲一记水湮符,止了众多火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