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压沉声音,故意道,“很难受……”
他唇角带了些使坏的笑,“你力气太小了。”
嗯?
纵然昏晕不清,可话里的好坏沈青棠还是辨得清的,隐约觉得受人轻视了,她自是不甘示弱。
隔着衣物,也不管揉按的硬处是骨头还是什么,横竖小手盈握,指间的力道负气加重,本想抓得他呼痛,不料,却从他绷紧的喉间听到了一声怪的闷哼。
似痛苦,却又带了些隐忍的快慰。
紧接着,她的手便受人牵引,失了主动之权。
半梦半醒之间,她只觉自己好似在驯服一匹桀骜的烈马。
往常时候,她也见过别人驯马,只要温柔地顺抚皮毛,它便会默认来者并无恶意,慢慢放下心防。
可她驯服这匹马,委实是有些手酸,从前顺到后,又从后顺到前。
手磨得几欲起星子,可它仍是未有臣服之迹,反而愈加狂躁,几番撞得她生疼,就在它快要脱缰之际,终于有人在千钧一发之际,于蹄前救下了她……
魏珩微喘着息,及时捉住她的手腕,撤离了那处泥泞。
他怕脏了她的手。
荒唐一夜,初次尝及的涩甜,就这样在泠泠的水声后,又藏于熄灭的烛烟中,慢慢飘散在了静谧的月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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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沈青棠打着哈欠,在慵懒的日光中起了身。
只是脑袋仍有些晕眩,身子亦有些酸软。
坐于桌前吃早膳时,她总觉魏珩看她的色好像带了点怪。
正有不解,对方却先开了口。
“你……昨晚的事情,还记得多少?”他的声音颇有些不自在,似是一句没什么底气的探问。
沈青棠顿下嚼炊饼的动作,不由扑闪了几下眼睫。
这话的意思是……难不成,她昨夜还做了什么失态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