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
都被他冰冷的声线刺得一哆嗦，只有小姜同学的心灵防线犹如铜墙铁壁一般，不仅不怵，还有闲心低下
看了眼手表。『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时针与分针准确指向两点半，和会议通知上的时间不差分毫，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于是小姜知道了，他的这位新老板
格严谨，有极强的时间观念，就跟他们单位的打卡机一样。
打卡机说话了：“我是顾禹哲，你们想必都认识我，所以我就不
费时间做自我介绍，说那些场面话了。”
所有：“……”
打卡机又说：“你们十个，都是我们团队经过筛选后决定留下的。但留下你们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你们有多好，而是因为其他的太差。”
所有：“……”
打卡机还说：“我的公司，不养闲、坏、蠢，想要赚一份钱，就要吃一份苦，永远不要盼望轻轻松松躺着就能把钱挣了。娱乐圈从来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么好混，站在舞台上的只有你一个，但是在你背后至少有十个和你条件差不多的练习生，以及一百个幕后工作员。至于台下观众有多少？没知道，可能有一千个，一万个，十万个；也可能一个都没有。”
“……”
说到后半句时，会议室里的气氛都变得沉重而严肃起来，姜乐忱余光注意到，原本有些懒散站着的闻桂，居然挺直了脊背，
球帽下的视线近乎狂热地投向顾禹哲，表
专注至极。
“我已经看完了你们每个的资料，包括你们之前内部考核的视频。之后会让团队给你们安排更有针对的训练，然后根据个表现再安排相应的工作。记住，”男停顿了一下，说，“我是个经纪，但我更是个商——我只投资，不赌博。”
会议室里一片肃静，连呼吸声都及不可闻。
顾禹哲并不在意他们的沉默，他趁机观察起面前的这十个年轻。顾禹哲年过而立，在圈里沉浮这么久，在他眼里，这些二十上下的男孩子，实在太容易看懂了。
他的视线扫过他们，他从这十个身上，看到了不同的反应：有怯懦，逃避他的目光；有眼珠
转，像是在盘算什么事；有一个戴球帽的标致男孩面露沉思，在之前的面试中他表现得最好，是个难得有脑子的；还有一个……大大咧咧地直视他，像只想要引起他注意的小狗似的，就差上蹿下跳了。
“………………”顾禹哲沉默了两秒，还是开
了，“姜乐忱，你有什么事吗？”
姜乐忱宛如小学生上课提问一样举起手臂，大声道：“顾总，我有问题要问！”
众哪想到他居然这么大胆，一时间所有目光都汇聚在他身上。
顾禹哲：“说。”
姜乐忱挠了挠：“您刚才说的‘公司不养闲、坏、蠢’，这仨到底是
集还是并集啊？”
顾禹哲：“……”
众：“……”
姜乐忱见他不回答，还以为他不懂呢，赶忙解释：“哦，集和并集是个数学概念，您要是不了解的话，电灯泡的串联和并联您知道吗，和那个差不多，就是说……”
“——小冯，你记一下。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顾禹哲侧看向自己的助理，“姜乐忱本月绩效扣八百，理由是脑子太蠢，废话太多。”
作者有话要说：
小姜：嘿，上班第一天就扣钱，这个班谁
上谁上吧！
第3章
兼职豆小姜同学，一个月基本工资两千，就因为多说了几句（废）话，直接被削了八百下去。
走出会议室后，姜乐忱仰天长啸：“啊啊啊啊新中国都建立七十年了怎么还有这样的资本家啊——！”
闻桂压低帽檐，冷冷吐出两个字：“活该。”
姜乐忱：“难道我连提出疑问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闻桂：“难道你觉得杨白劳可以向黄世仁提出疑问吗？”
姜乐忱：“……”
闻桂：“喜儿，该练舞了。”
新老板的第一场会结束后，十个年轻小伙儿互相看看，熟的不熟的自动分成几波，姜乐忱和闻桂决定去舞室燃烧卡路里。
他们公司这栋二层小楼外表看上去不起眼，其实暗藏玄机，地下室足有三层，最下面一层完全打通，成为了一间超大的练舞室。
姜乐忱一直很好，原房主为什么要建这么一座房子，地上两层地下三层，而且地下室用料特别足，墙壁又厚又防
，还有专门的通风管道……这是为了防丧尸吗？
只不过，再大的练舞室也盛不下0个男孩同时群魔舞，先不说空间问题，老师也根本盯不过来嘛，所以他们之前练舞都要分批次练习，公司规定每个小豆一周必须完成30个小时的练舞任务，完不成就要扣基本工资。
要完成练舞任务，就要在教室上课，但是教室的空间又不够……于是前任老板特地找做了个后台软件，方便他们在手机上预约教室空位。
姜乐忱：在学校我要抢课，在公司我还要抢课，可真是米回到了妙妙屋——真是妙啊！.jpg
这么来看，新老板一气砍了90%的冗余员，实在是太明智了。
练舞室一下子空了下来，姜乐忱和闻桂站在空
的大练舞室里，感觉说话都有回声。跳舞时，他们有更多的
力关注镜中的自己，甚至可以为对方纠纠小动作。他们团虽然也发过几首歌、编过两首舞，但不论歌还是舞的质量都不高；为了提高自己的能力，他们两经常扒其他成熟男团的舞蹈。
他们两个关系这么好，除了他们是团里的双门面以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们俩都是在晚上才有时间练舞，经常能在舞室遇到。
姜乐忱是个兢兢业业的95大学生，兽医专业又是有名的满课专业，他白天要上课/实习，只有晚上才能逐梦演艺圈；闻桂的况不同，他白天有打不完的工，每天奔波在京城东西披星戴月。
姜乐忱问过他：“你没上学了？”
闻桂：“没有，家里穷。”
姜乐忱：“哦……”
闻桂问他：“只有一个‘哦’？”
姜乐忱想了想，很警惕地问：“那你完成九年义务教育了吧？”
闻桂：“……我上完高中了。”
“那就好那就好。”姜乐忱松了气，“
咱们这行的，只要知道茴字有几种写法，就已经比其他豆强了。”
从始至终，小姜同学都没有对闻桂的家庭况问东问西，也不像其他那样对他表达一些毫无必要的怜悯。
所以他们才能成为朋友。
地下室看不到阳光，故而也完全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俩练到筋疲力竭，一个趴在地板上、一个瘫在墙角，宛如
娲造时随便甩下的两块泥点子。
闻桂是最先恢复体力的，他爬起来，从墙角堆放的纸箱里摸出两瓶水，把其中一瓶扔到了姜乐忱那边。
姜乐忱动也不动，那瓶水擦着他的脑袋落在地上，差点就让他的脸蛋添彩了。
闻桂：“你是死了吗？”
姜乐忱死皮赖脸地说：“我好热，我要喝凉的。”
闻桂：“刚运动完不能喝凉的，容易肚子疼。”
姜乐忱无所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