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中渡过。元气大伤的她只有在梅影换药时,还有食粥的时候才回復一点点力气,其馀时间不是休养就是休养。
南宫夕倒是每次也要亲自喂别天姬,深怕她会噎住似的。有时候他会觉得沉睡的别天姬太安静,安静得像会随时离去一样。有时候他会走到别天姬床沿,感受到那股不属于凡人的寒意。有时候他会放下公文,就这样呆呆的看向屏风后那隐若的身影,看一个下午。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个月,皇宫内的种种风波都好像不会惊动到安仁宫的太平。别天姬也一天一天的康復,比梅影所预期中的快,也是拜长老的雪脂所赐,以后有机会定要谢谢他。别天姬现在总算不需要包得像个糭一样,很多皮肤也完整无缺。
拆纱布的那天,别天姬连同梅影想着要整一整南宫夕,于是在白滑的皮肤上涂了炭泥,像是烧伤后的痂一样,再裹回纱布,然后让南宫夕亲自为别天姬拆。
南宫夕当天的脸上虽然看似冷静,但他的手还是有一点点颤抖。他小心翼翼地卷起纱布,别天姬把手伸得开的,装不敢看那个伤口。当完全拆开后,别天姬眨了一下,逼了几滴泪:「南宫夕,我的手是不是永远也会这样?」
南宫夕沉默地看着那狞狰的手臂,脸上看不到任何起伏:「天儿......无论你的手脚是残了还是废了,有本王养着,你不需要担心。」别天姬听毕心里一甜。
南宫夕当然留意到别天姬嘴角的笑意,他默默地拿过旁边的布,沾了些水回来,优雅地擦着手臂上的泥土。这一回别天姬本来甜密的心情一下子跌到谷底,她看向梅影,梅影一早便开溜了。南宫夕轻扯唇角:「本王还是会养着脑袋不够聪明的天儿,所以你也无须担心。」
别天姬张开了口,不知该回答什么。
南宫夕放下满是泥土的布,挑眉地看着她:「可是天儿要想想怎么把本王被骗的怒火扑息了。」
别天姬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样子,果然水门的门主不好惹啊。